喜悦在顷刻间被剥夺是什么滋味?
惊喜在刹那间变成了惊吓,又是什么滋味?
山风过树梢,发出呼啦声响。
夜鸟齐飞,从这边山头飞向那边山头。
火光明灭之中,所有人目瞪口呆。
耳畔最清晰的,莫过于铁器绷断之音。
牛兴盛瞪大眼睛,眼见着刀刃欺上了沈东湛的脖颈,却在最后那毫厘之差,突然被沈东湛握住了刀身,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大刀如同枯枝一般,被沈东湛以内劲……生生折断。
“爷?”周南惊喜。
牛兴盛骤然回过神,正欲抬掌,却是为时太晚,胸口陡然一阵剧痛,身子如同沙包一般被丢了出去,耳畔有风响起,紧接着是身子重重砸在地上的剧痛。
所谓剧痛,痛到了极致就是麻木。
脑子嗡的一声炸开,李瑶睁眼看着牛兴盛被沈东湛一掌震飞出去,重重的砸落在地上,然后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
“你怎么可能……”李瑶不敢置信。
别说是李瑶,饶是一旁的高节,也跟着愣了愣,断然没想到沈东湛居然……
“居然没事?”高节冷不丁冲上去,揪住发愣的刘四,“你说的那么肯定,现在是怎么回事?”
刘四自个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慌乱得语无伦次,“不可能,不可能,独叶草的毒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快就解了,就算是有解药,独叶草的毒也会让人昏昏沉沉一日……”
可眼下的沈东湛,哪儿有半点勉强之态?
装,也装不了这么像吧?
“不可能?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眼前这到底有没有可能!”高节咬着牙,“你仔细看看,他那个样子,像是中了毒吗?”
刘四慌了,“可我和二当家都亲眼看到的,他受了伤流了血,你看他手上,不还包扎着染血的绷带吗?”
的确,沈东湛的手上,还缠绕着带血的绷带。
正是因为这一圈染血的绷带,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受了伤中了毒。
回过神来,局面骤然扭转。
匪寇众人见着沈东湛无恙,且将牛兴盛给打飞,当下退后,不敢再近前,而锦衣卫则快速拿回主动权,重新围拢在沈东湛身边。
“看到血,看到绷带,就以为我受伤中毒?”沈东湛抬起“受伤”的手,当着李瑶的面,当着众人的面,慢条斯理的解开了染血的绷带。
周南也震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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