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知道,现如今的东宫,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有些话,栾胜无法直说,只能拐着弯开口,“稍有行差踏错,便是前功尽弃。”
李璟满脸的不在乎,只是看向栾胜的眼神,略有些变化,“本宫若是没记错,栾督主以前,似乎很高兴将人送到了本宫这,怎么如今倒是变了语气?”
“眼下是关键时候,奴才不愿殿下有任何的闪失,若是节外生枝,恐怕会后患无穷。”栾胜只能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随口寻了个由头搪塞。
李璟冷笑,慢条斯理的捋了捋自己的衣襟,“后患无穷?你似乎是忘了,雍王和睿王惨败,二人一个伏诛,一个生死不明,还有什么后患无穷可言?”
最有力的竞争对手,都已经崩塌,他李璟是东宫太子,也是现如今唯一能名正言顺登上皇位的皇子,按理说,的确没什么可担心的。
后患早已铲除,剩下一个靖王压根不是东厂和东宫的对手,所以李璟是半点都不担心,对于栾胜所说的话,亦是半点都不相信。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栾胜还能说什么?
扶不起的阿斗,只能是这样的烂泥一坨。
好在,烂泥也有好处,刚愎自用,狂妄自大……没脑子!
扶持傀儡,不需要脑子。
“这远虑,还是留给栾督主自个去担虑吧!”李璟漫不经心的低笑两声,“本宫不需要这些,只管安安心心当太子,不是吗?”
栾胜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栾胜!”李璟瞧着他,“本宫是想当皇帝,可本宫不想听你调度,本宫是个人,不是泥塑木雕。”
栾胜眯起眸子看他,“殿下……言重了!”
“本宫,要苏幕!”李璟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栾胜,“栾督主可听清楚了?”
栾胜捻着佛串子的动作一滞,唇角陡然扯动了一下。
见状,李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仿佛略有忌惮,生出几分惧怕之意,“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之前不也是栾督主亲口所说,整个东厂都可以为本宫所用?怎么,栾督主要、要反悔?”
“太子殿下可知道,咱们这些阉人,素来是没有根的!”栾胜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
身为阉人,最恨的就是提起这事,这等于自揭伤疤,任谁都不会高兴。
“你……”李璟面色瞬变,慌忙挤出一抹笑,“方才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栾督主怎么还当真了?本宫、本宫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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