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被苏幕打开,内里搁着两个包袱。
打开包袱,分别搁着两身衣裳,唯一相同的是,都是男子的衣裳,显然……住在这厢房内的是两个男子。
苏幕的指尖从衣裳上抚过,衣裳材质不同,可见: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奴才。
包袱内只有几身衣裳,再无其他。
沈东湛站在那里,瞧着苏幕站在衣柜前发愣,心下略有些担虑,压着脚步缓缓上前,自后伸手将她圈入怀中,“没事吧?”
“沈东湛?”苏幕低低的喊着。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她好似打了个寒颤。
沈东湛愈发将她圈紧,将下颚抵在她的肩头,让她整个人都融在自己的怀中,“沈夫人,我在,别怕!”
“你故意的。”她低低的说,嗓音里透着丝丝喑哑。
沈东湛扯了扯唇角,“我永远都站在夫人这边。”
“沈东湛,我是不是不应该刨根问底,问得太清楚?”苏幕低低的开口。
沈东湛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是我错……”
如此,苏幕便算是彻底的明白了内里缘故。
“沈东湛,你可真有本事,这样的事情也敢瞒着我。”她音色低低沉沉,听不出情绪,但能感受到来自于她的身子微微绷直。
沈东湛愈发将她抱紧,“苏幕……”
“我没生气,只是担心。”苏幕挣开他的束缚,转身直面着沈东湛,“你该知道的,我在乎什么?你明明都知道的。”
所以,这些男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知道你厌恶,这些自以为是的付出和牺牲。”沈东湛自然是了解她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如此厌恶李璟,骨子里的骄傲让她厌恶这种自我感动的行为,“但是苏幕,男人和女人的思考方式可能是有差别的。”
听得这话,苏幕抬眸看他。
“苏幕,你外冷内热,将情分压在心里,瞧着无情无义,可有个底线,从始至终不取孩童性命。”沈东湛叹口气,“身处炼狱尚且如此,何况与你骨肉相连之人。”
血脉相连之人,很多时候,很多秉性是相似的。
如她与栾胜。
如顾西辞与她。
苏幕定定的望着他,“你总有能力,让我心安。”
“不是我宽慰你,而是你太相信自己,以至于忘了在没遇见你之前,他是什么模样?”沈东湛没指名没道姓,权当是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只当是在说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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