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湛觉得,自己原是挨了栾胜两掌,顶多是内伤,可现在……有点心伤,还有点难受,奈何又拿她没办法。
浅尝辄止,点到为止。
苏幕太能拿捏这个度,以至于沈东湛此刻身子虚弱,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而不得阻止。
好半晌,苏幕才停下来,却以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面颊,像极了那逛花楼的恩客,一副几欲轻薄之态。
沈东湛:“……”
什么叫风水轮流转?
这约莫,是了。
“那保命的丸倒是不错,脉象稳了不少。”苏幕给他把了把脉,“如今可好些?”
沈东湛望着她,清隽的面上依旧苍白,“难受。”
“哪儿难受?”苏幕心头一震。
沈东湛别开头,一副吃了亏、受了气的模样。
“问你话呢!”苏幕冷不丁捏起他的下颚,又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沈东湛:“……”
好家伙,这下更难受了。
不,是她压根就不让他好过……
“算是惩罚?”沈东湛问。
苏幕勾唇,坏坏的笑着,眼睛里淬着光亮,像极了夜里的星辰漫天,“你若觉得这是惩罚,那便是了!甜蜜的惩罚,死不了人的!”
“不要命,要魂儿。”沈东湛无奈的叹口气。
苏幕报之一笑,“知道就好,看你下回还敢不敢算计我?说吧,这一次又想干什么?我可丑话说在前面,你若是不能说服我,回头我就让孩子……叫别人爹,你可别后悔。”
“苏千户果然是心狠手辣。”沈东湛勉力撑起身子,老老实实的坐在她身侧,伸手捂了捂生疼的肩头,“我的目的很简单,让你无声无息的离开殷都,以猝不及防之势,打得栾胜一个措手不及。”
苏幕面上的笑意渐渐褪却,“其实我隐约能猜到,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罢了!你算计我,只是让我离开?”
“有些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他也着实没有气力说清楚,能在栾胜的掌风之下,好好的活下来,等到她赶至,实属不易,“但有一点很肯定,你既出来了,就不必再回去。”
苏幕定定的望着他,没有直接回答。
在殷都城内,有太多舍不得、放不下、不确定,此番出来的确是很突然,跟谁都没打招呼,除了忠叔,无人可知。
也正是因为如此,如果她就此消失,那么满天下的人都未必能找到她,寻不着她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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