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来了,自然是要与故友叙叙旧。
叶家那位过来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站在房间门口好半晌没进来,仿佛是在反复确定,这不是自己在做梦。
「叶寄北,你脑子丢了?还是眼睛瞎了?人都站在你跟前了,你倒是不认人了?」沈东湛负手而立,就这么笑盈盈的望着她。
苏幕出去溜达,将空间留给这兄弟二人。
彼时情义,堪比手足。
如今重聚,理该同庆。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叶寄北疾步走过来。
兄弟之间,狠狠一个拥抱。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回殷都了。」叶寄北哽咽,「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还有机会,重聚殷都。东湛兄,真是想煞我也!」
沈东湛免不得心酸,鼻子也跟着发涩,「若不是孩子闯祸,我大抵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真是没良心!」叶寄北松开他,「都忘了我这个兄弟了吧?」
沈东湛笑了笑,「如今都是朝廷大员了,还这般矫情,若是让你爹知道,怕是又得罚你跪祠堂,真是愈发没长进。」
「他如今只顾着逗弄小孙儿和小孙女,哪儿有空管我。」叶寄北坐定,「你是为了沈无疆来的吧?那小子在宫里混得风生水起,好着呢!」
当然,也是亏得家世显赫,有这样爹娘和祖父母,满朝文武没一个敢上奏的。
「到底太年轻。」提起沈无疆的时候,沈东湛免不得轻叹。
叶寄北喝了口水,冲他摆摆手,「你还真别说,那小子随你,长相随你,手段随你,这怼人一张嘴像极了周南。」
沈东湛:「……」
「之前皇后一直忍气吞声,我也曾劝过皇上,奈何皇上的性子搁在那儿,所以很多事情他是心知肚明,却又无力改变,也不敢改变。」叶寄北道,「你家那儿子一进宫,直接把皇后拉出来溜了两圈,轻飘飘的就收拾了莲妃。」
沈东湛喝了口水,「什么叫拉着皇后溜两圈?换个词!」
「皇后之前一直郁郁寡欢,她跟皇帝的事儿,咱都知道,奈何坐在了那个位置上,便不可能真的跟以前一样,所谓的称兄道弟,如今都算是僭越。」叶寄北毕竟年岁上来了,也不似昔年这般莽撞,愈发的沉稳起来。
沈东湛知道这事,「皇帝违背诺言在先,怪不得皇后怨他,原本皇后的身子康健,也是因为夺位而有所损伤,如今却因为这个,反而成了负心的借口,怎不让她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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