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是真的心死如灰。」沈东湛伸手接过,「当年生死相付的两个人,如今走到这样的地步,真是让人唏嘘感慨。」
苏幕叹口气,「没办法,皇权富贵容易迷了人的眼睛。又或者,原就是这样的人,骨子里便有这样的劣根性,早知道这样,你说你一个先太子后人,当初就该振臂一呼。」
「你好自由,我亦不喜拘束。」沈东湛回答。
苏幕点头,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昔年东厂坏事做绝,不知有多少的死敌盯着,恨不能将她食肉寝皮,碎尸万段。
若是继续留在殷都,她早晚是个死!
「你说,这算不算一脉相承的劣根性?」苏幕问,「先帝当年便是如此,后来愈演愈烈,如今李珝也是这般,算不算是父子心性?」
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谁知道呢?」沈东湛握紧手中的赤金谕令,「皇后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得多。」
苏幕兀自倒了杯水,慢条斯理的啜了一口,「城外,是不是有动静?」
此话一出,沈东湛旋即转头看她。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是皇后提醒了我。」苏幕放下手中杯盏,幽然叹口气,「可见,最了解彼此的还是枕边人。皇后说,皇帝见着我们,多半就该调兵了,要么将你我在殷都处置,要么防着你我在殷都对他不利。」
沈东湛没吭声。
「不说话,就证明我说的是真的,皇后猜对了。」苏幕倒也不恼,「罢了,这些事都交给你来处置,闯宫的事……我为先。」
沈东湛点点头,「好!」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得把当年做过的事情,再重新做一遍。早知道这样,当年一劳永逸多好?」苏幕起身,缓步行至床边坐着,「我都这般老骨头了,还得如此折腾,真是闲得慌。」
沈东湛笑着上前,「我帮沈夫人揉一揉?」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苏幕翻个身,躺在了床榻上,「欸,你说着事情结束之后,天下会如何变动?」
沈东湛蹙眉盯着她,「我怎么觉得,沈夫人今儿有点感慨良多?好似,有了什么决定呢?」.
「我是觉得,横竖做了皇家的女婿,倒不如拨乱反正,物归原主罢了!」苏幕翻个身,单手抵着脑袋,就这么笑盈盈的望着他,「反正谁也不放心,一个两个的外姓都靠不住,那还不如让自己人上,儿子总不能再害老子吧?」
沈东湛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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