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前几批一样,不是被杀就是被抓了。
当兵打仗,总要死人,沈庆之在老家时就跟孙恩的乱军打过仗,看到过被乱军杀死的妇孺,塞满水井婴儿的尸体。人命不如草,一场大战下来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千里无人烟。
刘裕率北府军打得孙恩狼狈逃窜,沈庆之本来想投奔北府军,可是刘裕走得太快,沈庆之只得前来投奔大哥沈敞之,没想到遇到了杨湫,做梦般地娶杨湫为妻,夫复何求。
沈庆之对杨安玄充满了感激之情,都说士为知己者死,自己能回报主公的只有这条命了。
随杨安玄南征北战,沈庆之学了不少东西,主公厚待麾下弟兄,说是袍泽真非虚言。自己命弟兄们阻截追兵是九死一生的任务,这些兄弟坦然应命,毫无惧意。
天边最后一抹云霞消失,
天很快要暗下来了,等到天黑追兵应该不敢再追了,自己这些人不难逃脱。
回望竟陵方向,沈庆之有些懊恼,自己如果多准备些守城器械多守三两天,主公率援军便能赶到,竟陵城应该不会丢失吧。
“沈将军,你看”,亲卫指着江面提醒道。
大江之上,乌沉沉的一片船只顺水而下,隐约能看到飘扬的雍字旗,是主公的援军到了。
船只看到岸边挥手示意的将士,找平缓处停泊,沈庆之被小船接到艨冲舰上,见到了杨安玄。
见到杨安玄,沈庆之愧容满面地跪倒请罪,杨安玄轻踢了他一脚,骂道:“胜败兵家常事,男儿膝下有黄金,起来说话。”
听沈庆之讲述完兵败经过,杨安玄抚着下巴上的胡须道:“你说刘裕还在后面追赶?”
“不错”,沈庆之接过俞飞递过来的水壶猛灌了一气,抹着嘴巴道:“半个时辰前身后还听到马蹄声,现在天黑了应该扎营了。”
杨安玄凝眉道:“刘裕对女婿徐逵之寄以厚望,徐逵之死在你手中,刘裕恨你入骨,必欲杀你而后快。愚估计刘裕不一定肯善罢干休,说不定晚间还会派人继续追杀。”
让俞飞拿来舆图,杨安玄举着蜡火观看了一阵,点着前面一处道:“庆之,此处是山谷,你带人在谷中歇息,如果刘裕得知你驻扎在此,必定派兵围杀。”
用手指轻敲着舆图,杨安玄狞笑道:“只要刘裕真的
前来袭杀,那愚便让他有来无回。”
与沈庆之细细商议一阵后,沈庆之带着船舰上的千余兵马重新登岸,往西北方向而去。杨安玄带着两千兵马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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