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天,夜夜如此。
一个时辰后,哨兵又巡了过来。
这是第二圈了,今晚只要逛满三圈,就有人来接班。
他还是漫不经心地东瞅西看,然而返程之前,却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原本懒得动弹,经过心理斗争一番,还是勉强走回岸边,举起了火把。
大雨无休无止,邯河也狂暴起来,他每到这里都能听闻水浪拍岸的砰击声,赶得上打雷了。
可今晚怎么没有呢?
他只听见了哗哗的雨声。
哨兵小心翼翼挪去岸边,火把往下一照——
怪事,水呢?
河岸一丈下居然无水,他看见底下泥漉漉的泥砂。
火把往前伸得更远,但是火光照亮范围内,他还是没看见河水。
这是怎么回事?他第一次过来巡逻时,浪花还拍着岸土呢。
河水倒流?
话说回来,火光边缘的黑暗中好像有东西在动?
他正在探头探脑,不意下方嗖嗖射上来四五支箭,多数都落空了,唯有一支扎进他眼睛里。
哨兵仰天便倒。
底下的射手没有元力,不能精确瞄准,所以一次多发,求个大概率。
这哨兵身带元力,本来就算中箭也不会太严重,但他也是运气不好,凑巧一箭入眼,那就是要害打击。
他一倒下,火把也掉了,晃动的火光惊动不远处的两个同伴。后者奔近,一看到他身上明晃晃的箭矢,就吹响了急促的哨声。
敌袭!
几乎是与此同时,河岸下方响起了震天的呐喊,一时将暴雨都压得悄无声息∶
「冲啊————」
」年将军必胜!」
黑暗中仿佛有什么正在蠢蠢欲动,往高地袭来。
不一会儿,河岸下方亮起无数闪烁的小火焰,转眼变成了划破天际的流火————
然后落到鸢北大营的帐篷、马车、栅栏上!
虽然几天大雨将军械和篷布浇湿,但箭头上都涂着特殊油料,雨天依旧可以燃烧,同时又有北风助推火势,因此鸢人军营还是四处冒火。
赵盼和贺淳华都自梦中惊坐起,冲出帐外一看,上方火矢飞至,不长眼地到处乱射。
「大人小心!「
众亲卫纷纷围护。
赵盼捞起大弓,将扎在帐柱上的火矢随手拔出,不顾亲卫阻拦,冲前百步才弯弓高射,目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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