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爻王都一清二楚,“我在爻国开的两个分舵都出了事,正在焦头烂额,幸得人指点,去薛将军那里送礼通融,很快就摆平了麻烦。”
刘芜笑了笑:“贺岛主轻描淡写,但我听说仰善的弦城分舵死了不少人。”
贺灵川毫不避讳:“是啊,水火无情,放火的人更是无情,对那么多无辜的人都下得去手。”
“这件事虽然平息下去,贺岛主还是心怀怨忿吧?”
“说不恼火,那是不可能的。”贺灵川淡淡道,“不过,心怀怨忿的岂止我一个人?我打赌,当晚在芒洲的,又跟薛将军有过节的人,不在少数吧?”
刘芜赞同这句话。要是按仇恨度来排名,眼前这位贺岛主连前二十都进不去。
“你这趟东行,可曾见到薛将军?”
“见过。”对方可以求证的细节,贺灵川都不会隐瞒,“渡过白洤河后,薛将军看见赵统领,就过来打招呼,也跟我打了个照面。当时范兄也在边上。”
范霜连连点头:“对对,我也在。”
知道刘芜想刨根问底,贺灵川遂将自己与薛宗武的对话和盘托出,然后问范霜:“范兄,我有遗漏么?”
“很详细了。”比他记得的还细节。
几句阴阳怪气罢了,不能当作杀人的嫌疑。毕竟泥神像还有三分火气。刘芜收起纸笔:“好了,我也只是例行公事,请贺岛主体谅。”
“一定配合,认真配合。”
刘芜要查问的人还有很多,这三站头驿馆里就有两个。他出了贺灵川的客房,转身就去敲别人的门了。
等他和几名侍卫的身影消失,范霜压低了声音:“贺兄,难道他怀疑的是重……”
贺灵川竖拇在唇前,轻轻“嘘”了一声。
范霜懔然,赶紧闭嘴。这话怎么不经大脑、直接出口了呢?
多半是因为,在贺骁面前太放松了。
贺灵川轻声道:“那是刘统领和君上的计较了,咱们无需揣度。”
范霜点头。薛宗武之死这么大的事件,自己千万不能沾到一点。
但是现在想来,薛将军之死,重武将军受益最大。难道、难道凶手真是重武将军?
啊呀,这,这!
贺灵川看他神情,就知道他已经陷入遐思,于是拍拍他的肩膀:
“已经耽误了一点时间,咱赶紧上茂春酒楼。”
行车途中,摄魂镜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早料到,这案子还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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