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自己也做这样的事情,恐怕有点办不到。
如果危险指向了自身,指向了家人和朋友,蒋白棉相信自己有直面危险直面死亡的勇气和信心,可为了那些不相关的,在她脑子里甚至没法建立起具体形象的人,她难免会出现“根本犯不着”“有什么必要”的念头。
在自身有足够能力时遇到普通人遭受侵害,蒋白棉还是愿意出手帮忙的,但问题在于,这建立在她已经看见了那些惨剧,看见了那些人类上。
相比较而言,“为了全人类”这个目标真的太宏大,宏大到空泛而抽象。
倒是在逃避现实,只保全自己家人和朋友上,蒋白棉与另一个自己有不同的感受。
公司的普通员工里不乏她见过面,聊过天,有过接触的人,想到这些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但脸熟的人不知何时就会成为执岁和“新世界”强者的食物,毫无征兆地失去理智,变成“无心者”,她又有了强烈的不忍和恻隐之心。
古语说得好,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对于动物都这样,更何况那些经常能碰到的同类?
蒋白棉含着糖,脑海里各种念头起伏,纷纷扬扬,难有停息。
“新世界”没有白昼和夜晚之分,商见曜只能靠蒋白棉固定早中晚和自己交流三次来知道当前大概在哪个节点。
至于手表和闹钟,他想具现出来还是蛮简单的,可问题在于,这是他精神构造的产物,本身没有对应的机械或电子结构,也就是说,上面呈现的时间是商见曜自己认为的那个时间,对帮他计时没有任何作用。
若商见曜舍得分出一个“计时员”,专门负责手表,一秒一秒地数,还是可以确定时间的,但这太浪费精力了。
“我竟然等了一个晚上!”商见曜望向窗外,只见目标建筑的顶楼,那盏日光灯依旧亮着。
他揉了揉脸蛋,自我表扬一句:
“不错,一点都不困!“
他随即说道:
“可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鲁莽的商见曜立刻提议:
“要不过去拜访一下?
“作为新来这里的人,拜访街坊邻居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应该不会引来敌对。”
“万一那是一个饿着肚子、性格暴躁的家伙呢?”诚实的商见曜反问道。
求新求奇的商见曜笑道:
”一步步来嘛,先过去敲门,并做好战斗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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