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晋道门高手,何苦与这些光头秃子为难?”
“道统之争,自是要一决生死。”清风平静地与燕击浪对视。
燕击浪长笑一声:“本心所向,自是要一惩快意!”
清风深深看了一眼燕击浪,手指缓缓扶上符剑,调匀呼吸,不再多言。无论道、魔、武,最终殊途同归,修的是本心,讲的是念头通透,不失己志,不违己愿。尤其是燕击浪这样的绝顶强者,本心所向,一往无前,再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
胖叟轻咳一声,拱手行礼:“燕道友,你杀了我们,就成了天下三百道门和所有门阀世家的生死大敌。你不顾自己,也要为你手下‘腔血’那帮人想一想,何必逞一己之快,连累他人?”
“那帮人不是洒家手下,而是手足。既为手足,何谈连累?”燕击浪笑得狂野不羁,“何况洒家在世,逞的便是一己之快!”
笑声响彻四野,繇猊愈发狂吼,蟒身不停滑过燕击浪的胸背,猛烈勒紧。燕击浪犹如未觉,右手稳稳揪住繇猊脖子,令张大的狮口无法凑近。
瑶霞倏然退后数丈,掠至路边丛林,咬咬银牙,情急娇呼:“燕大哥,‘琴剑双绝’宁空雨是我师姐!”
燕击浪微微一笑:“与空雨扁舟泛海,弹琴论道的那三十六天,是洒家生命中最美的一段回忆。海上明月,萤火红颜,醉里听琴,与鱼共舞……洒家从前未想到过,世上居然有如此空灵动人的女子。”
他语声柔和,娓娓而诉,宛如全世间最温柔的花瓣洒落。瑶霞身为女子,一时也不禁情思恍惚,慑于对方无以伦比的风采。
“日后,洒家自会向空雨赔罪。”
瑶霞娇躯一晃,面色苍白。
此时,众人身上先后亮起一点微光,那是大晋道门的传讯玉符。清风匆匆一览,神色剧变,一颗心沉到了底。
“怎会如此?”张无咎大惊失色,捏着玉符的手不住颤抖。
良久,清风惨笑一声,盯着燕击浪道:“不愧是武道无双、豪勇无双的燕击浪。原来两个时辰前,阁下已亲自护送一百零八个佛门教徒抵达大晋边境,与鹰扬将军路霸通会合。”
燕击浪淡淡一哂,摇了摇繇猊脖子,激起巨兽又一阵狂挣乱吼:“要不是回途撞见这头孽畜,被它缠上,洒家怎会来不及搭救这些秃子?”
众人面面相觑,如丧考妣,一时斗志尽消,再无与面前这个盖世豪雄搏杀的勇气。辛苦耗费周折,连命都要丢了,竟被佛门玩了一手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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