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剑修吧。”
支狩真沉思片刻,又向远处瞥了一眼。红怜雪在湖畔徘徊许久,时而忍不住涉水,时而又退回岸边,盯着水下仙府出神。
清风了然一笑:“当年老道我艺成下山,游历中目睹豪门公子欺辱民女。我本想出手,可为了区区一个平民,又感不值。这些年,每当思及此事,总觉心中耿耿。”他拍了拍支狩真的肩膀,温言说道,“十年、数十年之后,你是否仍会记得今日所为?是后悔做了,还是没有做?”
支狩真茫然而立,暮风卷起深秋的霜草,涌动如浪。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也不知十年、数十年之后,又会怎样?支野教过他如何谋定后动,如何忍辱伪装,如何斩尽杀绝,唯独没有教过这些。
“何谓剑修?”清风猛喝一声,“不过是一剑而决!”
支狩真心神一震,脑海中浮现出胖虎掷石飞来的画面……
“轰隆”一声巨响,象征着阴极的殿门倒塌,老烧刀子负刀大步跨入。
这是仙府中宫,核心大殿。四壁珠缨金珞,一轮状如烈阳的巨灯悬挂于顶,气象恢宏,瑰丽耀眼。
殿内众人齐齐转首,向老烧刀子望去。
“老、老家伙,你、你来的正好!这、这边有个点子棘、棘手,大伙儿得、得、得并肩子上!”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结结巴巴地嚷道,一边使劲抓挠脖子。他颈侧受了伤,血已止住,伤口却奇痒无比。
杜结巴、青龙、白老大、蛮人的头领阿里巴、寄尸族的独行大盗将更,马化一族的头子孙金毛……老烧刀子目光一扫,暗自狐疑,这些人个个带伤,凝结的伤口血块隐隐透出靛蓝色,气息颇为邪异。
他的目光落在与众人对峙的张无咎身上,微微一凝,拳头收紧,不露声色地蓄满浊气。
宰羊集什么时候来了炼神返虚的高手?
“老烧刀子,先做掉这个外人,不然谁都拿不到仙宝!”青龙怒视张无咎,沉声说道。他身躯昂藏,孔武有力,比萝卜头还粗的十指密布青色鳞纹。
“咱家也是这个意思。”白老大阴恻恻地道,嘴角血迹斑斑。他适才和张无咎硬拼一记,内腑重创,差点连命都丢了。
其余人纷纷附和,张无咎暗叫不妙。他伤势未愈,先前仗着炼神返虚的境界强压众人,而今遇上硬手,顿时心虚。“这位道友境界高深,不在贫道之下。你我合则两利,斗则两伤。如今仙宝未现,你我何苦自相残杀,平白便宜别人?”他轻咳一声,又道,“何况区区几头蝼蚁,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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