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智,有望逃脱成、住、坏、空的命运。
类似此种典籍,足有几百来卷,无不异想天开,令人叹为观止。
支狩真从书架上抽出一册古旧的韦编剑经,坐在蜜玉蒲团上,慢慢研读。边上的金兽鼎炉袅袅生烟,瑞脑飘香,泛着丝丝清玄幽远的道韵,使得支狩真俗念尽消,体内气息自行调整,处于微妙的阴阳平衡。
文渊阁的藏书中,修炼的书籍占了三成,武道、术道的各种流派皆有涉及。其中不乏诸多剑术典籍,连同一鳞半爪的残本在内,约有上千卷。支狩真连日研读剑典,平添许多奇思妙想,剑术不知不觉又生进益,朝彻的境界彻底稳固下来。
“呛——”室内的玉磬突响,支狩真放下剑经,走出书阁。王夷甫与另外三人等候在外。
“世子,这是我为您请来的几位西席。这一位是来自楚国的大儒,当今经史大家裴逸民裴夫子。”
当先一人须发花白,神色肃然,交领深衣的腰间各系着一串古拙玉佩。支狩真恭谨行礼:“原安拜见夫子。夫子尝言:‘夫盈欲可损,而未可绝有也。’原安深以为然。”他前日才读过此人的名作《崇有论》,其中的“有无”之谈,对他的剑道颇有启迪。
裴逸民微微颔首:“世子有心了。不过还须谨记,君子行步,当矩步引领,俯仰廊庙,束带矜庄,徘徊瞻眺。”他的声音中气十足,亮如击玉敲金,经久不消,听得人神清气爽。当今儒家势末,但传承下来的浩然清气依旧威力神妙,辟邪驱祟。
“世子,这位是——”王夷甫刚要介绍,那人漠然看了一眼支狩真:“不用客套,叫我老麻就行了。我收了酬劳,自会教你剑术,和做买卖一样。除此之外,你我没什么关系。”
王夷甫苦笑一声:“麻先生是羽族雀氏的剑客,曾经自创——”
话音再次被老麻打断:“不过是个流浪汉,有什么好吹嘘的?”
雀氏在羽族中历来担任军队士卒,地位颇低。支狩真依然行了一礼,目光落到最后一人身上:危冠广袖,风姿出尘,正是久别的王子乔。
二人目光交汇,自然而然地错开。
“这位是名满天下的八荒第一方士王子乔,也是侯爷的好友……”
“先生之名,早已如雷贯耳。能得先生教授,原安既惊且喜。”支狩真微微一笑,俯身行礼。王子乔就任西席,无非是来监控自己。这样也好,朝夕相对,不愁找不到对方的要害。
王子乔上前托起他,似笑非笑地道:“白马郎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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