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好厉害!”卫兰率先尖叫起来,带着一群奇妆异服的小贵女挥舞绢帕。谢氏子弟更是摇旗呐喊,掌声如雷。
伊墨缓缓放下酒樽,神色微变:“太傅,谢玄难道炼神返虚了?他才多大?”高门大阀子弟越是天资卓越,对皇室越为不利。道门也会挑选最杰出的世家子弟,培养成“道子”,作为日后道门领袖的备选。潘安仁失踪的大哥,当年便是呼声最高的道子人选。
高倾月低声说了一句,伊墨这才恍然:“都说谢玄最喜顽闹,果不其然。”他举杯一笑而饮,暗自舒了一口气。
谢玄拽着支狩真大摇大摆,昂首走上小径,水浪在二人身后轰然合拢,激起数丈高的乱雪碎玉,越发惹来人群尖叫惊呼。
“小安,你就不怕水墙突然倒下来,把你压成一只落汤鸡,当众出丑?”谢玄停下脚步,对支狩真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们四周水墙环绕,汪洋涌动,只余脚下一块方寸之地。
“你我既是兄弟,总是要共患难的。我要是变成落汤鸡,大嘴你哪里逃得掉呢?”支狩真面不改色,五指轻抚剑柄,牢牢锁定谢玄身形,“何况,大嘴你应该携带了什么避水之物吧?只要紧跟着你,我哪用担惊受怕?”
谢玄哈哈一笑,袖口抖出一颗晶光莹莹的避水珠,在掌心抛了抛。“小安你倒是机灵。不过嘛……”他嘴角露出一丝促狭的笑容,手指一弹,价值连城的避水珠猝然飞出去,射向高空。
支狩真目瞪口呆。
“我谢玄从来不在乎出丑啊!”轰然一声巨响,谢玄的笑声被塌陷的水墙淹没,波浪排山倒海般砸下,将两人浇了个浑身湿透,先被汹汹巨浪压入河底,又被湍流卷起,猛烈抛向水面。
岸上众人一片哗然,眼睁睁看着水墙倾塌,支狩真和谢玄被卷入怒浪,沉浮挣扎。蒙荫节自大晋立国,举办至今,尚是首次见人狼狈落水。
“哈哈哈哈!”潘安仁指着二人,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人群也接着哄堂大笑,乐不可支。卫兰等谢家拥笃神情尴尬,面面相觑,原氏众人也颜面无光,忍不住埋怨原安太不争气。
“谢玄原安,一对宝货!”“两男秦淮共浴,滋味妙不可言!”“蒙荫节上野鸳鸯,世风日下戏龙阳!”世家弟子纷纷趁机起哄,怪语频出。外围的平民寒士看傻了眼,一时绮思纷呈,脑补出许多不堪画面。
“有趣!这倒是可以编些戏曲话本,唱个折子。”伊墨自言自语地道,高倾月含笑颔首,对太子的用意心知肚明。
“原安这孩子倒是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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