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换储”这种动摇国家根本的大事,没有宫中和军方的支持,崔弥远根本就办不到,只能心里想想。
福宁殿。
崔弥远进来后,直接跪倒在元景帝的床前,虽然头低下去了,但眼角一直在瞄着病床上那位。
“老臣参见官家,娘娘。”
眼角瞄到的官家,这时候平躺在床上,整个人的脸色都呈蜡黄色,两只眼球也深深的凹陷了下去,样子非常难看。
要不是元景帝这时候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听到了,崔弥远都觉得官家是不是已经驾崩了?
“官家,官家你怎么会如此啊?”
崔弥远这眼泪说来就来,双手扶在床沿,声音哽咽,显得非常痛心的样子。
杨皇后整个人也非常憔悴,连忙代表官家吩咐道:“来人,扶丞相起来,赐座。”
崔弥远这时候也顾不得君前失礼了,对着一众太医不满地问道:
“官家一夜之间就成了这样子,你们太医院是干什么吃的?难道你们这群天下名医就这么束手无册了吗?这要是崔医丞还在世,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
杨皇后一听,又想起了当初崔温茂的好来,心中也是一阵叹息。
对崔家梅苏丸没有疗效的事情也放下了芥蒂,心想好歹崔家也是忠心,想及时送药进宫,虽然结果并不理想。
不得不说,崔弥远玩弄人心的本领真的炉火纯青了,他轻轻一句话,就将崔家兄弟从这桩事情上摘了出来。
还利用了陈锦柏等太医治病不利,让杨皇后想起死去的崔温茂,博取同情,为崔家下一步起复做好准备。
其实杨皇后也不想想,就算崔温茂没死,大概率用的也是古生堂的秘药“梅苏丸”,照样还是没啥鸟用。
一听丞相的指责,大殿里的太医们又跪成了一片。
这一晚上,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跪了多少次了,再这样下去,这群小老头估计个个都要累得去看腰病了。
崔弥远还不满意,他今天存心是要替崔家站台,夺取医丞宝座,好在宫中埋下一个重要的眼线,所以又假装皱了皱眉头:
“我记得现在的医丞是景室堂的陈锦柏吧?他不是号称‘汴梁伤寒王’吗?怎么,现在官家这样子了,他也不会治?伤寒伤寒,不就是以退烧为主的吗?他,他人呢?”
老头装傻,演技合格。
杨皇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昨晚就被我下到内狱去了,嗯,果然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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