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前站一站,但也只是站着看,却并不打算买什么。一直走到西街尽头,终于停住了脚,再不往前去了。
皇宫在西,西街尽头就是往皇宫去的路,平时到也不封,只是能走到那条路上去的,基本都是朝中官员,要么就是出宫采办的宫人。
女子在街口站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最后还是叹了气,转头跟身后小仆说:“阿山,我们回吧,这是最后一次到这里来,以后我们就不用再来了。”
她是谷千千,从多花来上都城,因行得慢,到时已经天下大定,天人远走。
她在这凤乡城里住下三个多月了,几乎每天都会到西街街尾站上一会儿,可是每天都失望而回。阿山知道,她是在等那位国君出来。
可惜,国君从来没有从这条路出来过。
“听说凤乡孟家是国君陛下的至亲,不如我们到孟家去问问看,能不能见国君一面。”
谷千千摇头,“不用了,今非昔比,那已经不是我们想见就能见着的人了。”说完,又自顾地笑笑,“其实从前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着的,东秦的天赐公主,身份何等尊贵,之所以能把人请到,还是打着恩人的旗号。可如今我又能打着谁的旗号呢?”
她满面苦涩,“阿山,你说我们该去哪儿?这凤乡城住了几个月了,再住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我本想问问那位国君恩人去了哪里,可如今看来,就连这点念头都是奢望。”
阿山想了想,说:“我觉得还是应该回到鲜于城去,满园芳还在,那是公子的产业,咱们得替他守着。万一以后公子突然又想起来自己还有一间花楼呢?”
谷千千琢磨了一会儿,觉得阿山说得很对,“可是……”她又犹豫了,“公子不喜欢花楼,他曾经同我说过,女子不管遇着多大的困难,都不该贱卖自己。以艺示人不会被人看轻,但是以身谋财,却是自己作贱自己了。”她一边说一边叹气,“可是以身谋财者,又有几个人从最初起就是自愿的呢?要不是被逼无奈,谁又愿意走上这条路。”
她转了身,叫上阿山,“走吧,我们回鲜于,这凤乡城不是我们的地方,就不该来。”
白鹤染今日没去凤郊大营,就坐在秋风殿里喝着三夫人花氏亲手熬的浓汤。
花氏是红家厨艺最好的一位儿媳,所以手里负责的生意多数都是酒楼饭馆,有许多菜式都是她自己创出来的,有许多酒也是她亲手酿造的,利润十分可观。
也正因为此,这次来歌布照顾白鹤染的任务就落到了她头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