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赵团青给自家做的标记。
“可是,咱们就这么估摸着方向走?”陈秀清还是看不明白。
“仙人柱的火塘边,斜插一根三四尺的木棍,杆头指向迁移方向,如果迁徙得远,就将木杆插得离地高一些,迁徙得近,则杆头离地近些,如果就在附近,杆子直接平放在地上。
现在这杆子斜插着,看高矮,他们去得并不是特别远,顺着找下去就行,到了下一个火塘,如果已经搬走了,还会有标记,跟着一路找下去就行了。再说了,不还有车辙吗?”
现在是夏季,时常下雨,山里土地松软,架子车的木轮子很容易留下印子,不像冬季,一场雪,掩盖的干干净净。
虽然这些痕迹不是特别明显,但终归有用,最起码,架子车可不是什么地方都能走。
“律哥,刚才看到树上挂着的是棺木吧?”
陈秀清还在想着之前看到的东西。
“这有啥好奇怪的?”
吕律勒了下缰绳让追风停下,偏头看着跟在旁边的陈秀清,接着说道:“鄂伦春人崇拜大自然,在山林里生活,信奉萨满教,相信森林之灵。他们崇拜白那恰,也就是山神,实行风葬。
人死后,棺木要悬停在树上,马作为鄂伦春猎人不可分离的伙伴,要在主人死后,继续跟随它的主人,马的头被放在猎人身边,皮覆盖在棺木上。
不要奇怪,这是他们的精神信仰……我也是第一次见,听我师傅说的,不过,这样事情已经越来越少了。就像语言一样,现在还有不少人用的是鄂伦春语,小孩子,尤其是已经定居下来的,大部分都开始说汉话了,有不少东西,都在消亡。”
吕律微微叹了口气。
对于这样的事情,他自己也说不上是好是坏,但总觉得,缺了这些东西,就少了不少意义。
“清子,一路过去,少说多看,有不懂的,回去再问我。看我师傅他们指引的方向,这是要进入深山了,葛家田也说了,那大爪子还伤过另外两个乌力楞,大爪子就在这深山里,接下来的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可不能分心了。”
吕律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林木,提醒道。
“我记住了律哥!”
陈秀清认真的答应道,也跟吕律一样,将自己挎肩上的十六号单筒猎抓在手中。
吕律当先抖动缰绳,骑着追风前行,估摸着方向,也尽可能地看着车辙,一路走得不快,都在小心地看着林子各处。
元宝它们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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