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律回了卧室,将兽皮书拿出来,往自己怀里一塞,骑着追风出了栅栏大门。
见吕律赶来,等在外面的蒋泽伟也不墨迹,费力地翻身骑上毛驴子,朝着秀山屯走。
吕律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走着,十多分钟后到了秀山屯。
经过王德民家门口的时候,吕律叫住蒋泽伟:“大爷,你等一下,我去叫一下王大爷,这事儿,当时请他做的证人,有他在,事情才能说得明白。待会儿到峰哥家门口,再把峰哥叫上。不然,事情弄得不清不楚的,真有人觉得是我要谋你的东西,我一张嘴可说不清楚,平白背了些污名。”
“不用叫他们,咱们直接到打谷场上去,敲钟叫人!你按我说的做就行。”
蒋泽伟勒住毛驴子,回头冲着吕律说道。
敲钟?
这是准备来大的呀!
吕律突然发现,在蒋泽伟面前,自己的魄力还是小了。
和学校里面敲钟,用来招呼学生上课、下课、放学一样,在秀山屯前两年的时候,生产队也用钟声告诉社员上工、开会等等。
说起秀山屯的钟,其实就是块废道铁,拴上一段铁丝,就挂在打谷场上的大柿子树伸出的枝桠上。
屯里还没通电,就更别提广播电话之类了,生产队有啥事儿就靠敲钟召集大伙儿。
生产队里的钟声,敲的时间,敲的方法不像“晨钟暮鼓”,没那么多讲究,也没啥具体规定。
有事儿就敲,有活儿就敲,敲多少下也没个准数,全由敲钟的人自己掌握。
一般还有专门敲钟的老更官儿来敲。
生产队有啥急事儿了,生产队队长自己也亲自上。
谁家要有个啥急事儿,也能敲。
这块废道铁“叮叮当、叮叮当”,声音清脆、响亮、明快,虽然现在已经分田到户,各家忙各家的,但这声响,那么多年下来,听得习惯了,早已经成了铭刻在屯里人骨子里的声音。
说得毫不夸张,废道铁一响,就连屯里的狗都会兴奋。
上辈子,吕律入赘秀山屯的时候,这块挂在大柿子树上的废道铁都还在,后来听陈秀玉说,被大鼻涕冯德柱给弄去卖了。
蒋泽伟选择敲钟,这是准备把屯里人召集起来啊。
原本吕律还想着,叫上张韶峰、王德民做个证,把事情给解决了就行,多少还给他们家留点面子。
可蒋泽伟这架势,那是要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扇他那一双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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