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教一批女医出来,非一日之功。
杜清檀简单地谈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先要识字,又要吃得苦头,敢于抛头露面。这是学生需要的基本条件。
再有,大多数大夫都不太愿意教导女子,即便下了命令,也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花样推诿逃避。
所以不如先从太医署官员家中挑出人选,宜精不宜多,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许多矛盾。
万事开头难,开端好了,后续才会有好的发展。”
李岱沉吟片刻,放她回去:“有空的时候,不妨用纸笔写下来,随时都可以送交给我。”
杜清檀笑眯眯地告辞并且继续吹捧:“能得殿下主持此事,真是百姓之福……”
李岱及时制止了她:“行了,以后不用在我面前说这些阿谀奉承之词,我听不下去。”
每次她对着他说好听话,他就特别不舒服。
明明是好话,她的表情和语气也很真挚到位,然而听在他耳里,偏就觉着异常讽刺。
杜清檀的表情一如既往地真挚:“是,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又来了……李岱头痛地挥手:“走吧,走吧。”
杜清檀含笑离开,口是心非、阿谀奉承这种事,确实能少则少,大家都轻松。
一个杂役在半道上拦住她,笑得特别那啥。
“杜娘子,有人找,在周医令那儿。”
杜清檀就知道独孤不求来了,大大方方地打赏了杂役,一本正经地赴约。
周医令正陪着独孤不求说话呢,两个人都笑得特别开心,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杜清檀恭敬而温顺:“医令,听说您找我?”
周医令自从收了她的方子后,对着她就没停过笑:“是独孤长史给你送行李来了。”
说着,找个借口走了,直接把屋子留给了二人。
杜清檀当即换了副嘴脸:“独孤长史真了不起,都能使唤周医令帮你做事啦!”
独孤不求看着她不说话,眼神如有实质,缠缠绵绵的,多有不舍。
杜清檀叹了口气:“怎么了?”
“你坐下。”独孤不求握住她的手,垂眸低笑:“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很舍不得你,就像生离死别似的。”
杜清檀其实也很舍不得他,然而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她想了想,很严肃地道:“放心吧,宫里没啥男人,都是女的,要不然就是宦官。”
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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