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
那目光平平淡淡的,里头没有太多情绪,或者应该说是深不可测更为准确。
“然后呢?”李岱不急不慌,缓声询问果仁,“你怎么做?”
果仁道:“婢子本想上前护主,却又害怕因此失去性命,司药也将不知真相。
这便假装不知,避让开去,故意发出声音,惊动琅琊王。
再之后,琅琊王身边的聂公公找到婢子,让婢子回宫报信。
婢子不敢哄骗尚宫局,更怕因此祸延家族,是以将真相尽数说出……”
果仁瑟缩成一团,身体轻轻发抖,头也不敢抬。
女皇冷笑了一声:“李岱,这宫人说的可属实?”
李岱平静地道:“回圣人,孙儿未对杜司药做过任何非礼之事。”
果仁急忙道:“圣人,婢子未敢有半句假话!他真的对杜司药做了不该做的事,婢子亲眼所见!”
“杜清檀,你怎么说?”女皇像是突然想起来杜清檀这个当事人,终于问到了她。
杜清檀深呼吸再呼吸,然后露出一个脆弱、可怜、不敢置信、强作镇定、努力坚强、还有一点点茫然、不确定的表情。
她也不知道做到位没有,毕竟这么复杂的表情和眼神要传达到位,实在太难为人。
不过躯体的真实反应来得更直接,在她开口之前,两大滴晶莹的泪珠滚落出来,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完全停不下。
瘦弱单薄的肩头轻轻颤抖着,礼仪一丝不苟,没有哭声,但任何人都知道她此刻的痛苦。
“回圣人,微臣不知……微臣只知道,平日与琅琊王以礼相待,没有半步越矩。
再有,微臣除了头疼无力之外,未有其他任何不适。
微臣醒时衣衫完好,孟萍萍之婢女彩鸢告诉微臣,是她替微臣换的衣裳,夜里也是她照料的微臣。”
李岱冷声道:“果仁,你是叫这个名儿吧?你可知道,胡乱攀诬皇孙与女官,会有什么下场?”
果仁被刺激到了,突然直起身子尖声道:“圣人,他们撒谎!婢子亲眼所见,请圣人验身!”
李岱木着脸道:“为证明孙儿和杜司药之清白,请圣人验身。”
很明显,所谓验身,正是李岱设置给果仁的圈套。
既然她说亲眼看到他对杜清檀那啥那啥, 那就来验证杜清檀的清白,足以证明此人居心之叵测,证明有人想要陷害之事实。
这似乎是脱困的最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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