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檀心情愉快地做了一道枸杞红枣炖鹌鹑,又亲自守着熬了一锅秋梨膏。
弄好之后,程尚食来了,笑道:“天冷,圣人容易腹饥体寒,正好将这热食奉上去,你跟着一起,早上圣人还问你了。”
杜清檀立刻洗手脱围裙:“要是来得及,我还想换个衣服……”
程尚食晓得她顾忌什么,温和笑道:“没味道,挺好的。即便是有那么一点点油烟味儿,正好证明都是你亲力亲为。”
还是要向圣人表功表忠心的意思。
姜是老的辣,程尚食之前从不制止杜清檀换衣服,今天却这样说,她稍一思忖便应了。
行至殿外,杜清檀见许多人进进出出,神色都不好看,侍奉的宫人也是神色紧张,就看向程尚食。
“义母,我瞅着似是有事,要不,改个时辰再来?”
程尚食摇头:“百官操持政务,我等操持宫务,我们要做的,就是到点奉上膳食。
圣人不食,那是圣人的事;我们不奉,就是我们失职。没关系,跟我走吧。”
程尚食稳步登上台阶,让人往里通传。
女皇愤怒的声音响起:“吃什么吃!朕在她们眼里就只记着吃吃喝喝吗?”
可跟着,她又改了主意:“杜清檀还敢来?叫她进来!我倒要问她是何居心!”
杜清檀皱起眉头,再次看向程尚食。
程尚食把朱漆托盘递给她端着,沉声道:“不隐瞒、不包庇、不瞎吹、不揽事、不怕事。”
此外,什么都没说。
杜清檀很怀疑程尚食早就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只是故意不说,故意把她带来这里。
行吧,到了这个时候,反正也没退路了。
她低着头,稳重地端着朱漆托盘走进去,不过才往女皇身边靠近,一件东西呼啸着朝她飞了过来。
杜清檀佯作受到惊吓,身子一歪,半跪于地,再倾尽全身之力稳住托盘,硬是没洒一滴汤水。
那东西擦着她的头皮飞过去,打歪了幞头,再落到地上,“啪”的一声好响,听起来似乎是个重物。
她也不敢回头去看,就搁那儿不动了,稳重地低着头道:“微臣有罪,见面就惹圣人发怒。”
女皇冷笑起来,指着她道:“你是有罪,拖下去杖毙!”
杜清檀仍然半垂着眼,慢条斯理的。
“圣人有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微臣是您亲封的六品官,就算要杖毙,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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