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急吼吼地道:“郎君三思!是药三分毒!能用食疗就用食疗,你要是还不信,我再附赠一个外搽的药膏,是我师父独家所制,一般人儿我不给他!”
元鹤淡淡地道:“你师父呢?”
鱼玖还没开口,一直旁观不吭声的阿楚已然狠狠一巴掌搧了过去。
“我好心好意请你来坐诊,你就在我的铺子里头,当着我的面,和客人说,是药三分毒?
杜司药早将那药膏的方子卖给了我,我独家经营,你不经允许,就拿我的药膏做人情?
我早给你说过,你收费太高,不切实际,既没你师父的本事,也没她的菩萨心肠,把我的客人当肥羊宰了吧?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出门一趟,枕头床铺都长绿毛了是吧?我现在就让你明年这个时候全身长绿毛!”
健美的小娘子身法灵活,就那么气势汹汹地撵着鱼玖打,边打边骂,还骂得句句在理。
鱼玖不敢还手,只抱着头缩着脖子央求:“阿楚姐姐,我错了,你别告诉我师父,我就是不忿师妹比我挣得多,一心想要争口气嘛……”
“阿楚,阿楚!我让你叫阿楚!挨打了还敢叫姐姐?我和你师父平辈论交,我比她还要大一两岁,你敢对我不敬?”
阿楚嚷嚷着,突然弯腰脱鞋,用鞋底去抽鱼玖。
鱼玖惨叫一声,拔足狂奔,一会儿功夫就跑得不见了影踪。
阿楚喘一口气,将鞋子穿好,再整一整衣衫,气定神闲地笑:“客人,不好意思啊,家中子侄不争气,让您看了笑话。”
元鹤还是没什么表情,不过淡淡颔首而已,他并不是特别喜欢这种说动手就动手的彪悍女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人家彪悍与否,和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也没资格对人家品头论足。
阿楚也不在意他的看法,将那张食方接过去,说道:“小辈做错事情,长辈得替他描补,一百钱,我替您把糖膏熬好,再加上外用的药膏,并没有收高价。
鱼玖这孩子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大靠谱,本事还是学到了的,您若是觉着可以,便可付钱,若是觉着不行,便明日过来看药医。”
元鹤总觉着,她口口声声称鱼玖为“孩子”怪怪的,便道:“我看小娘子还年轻。”
阿楚笑了起来:“也不算年轻了吧,我快三十了……”
元鹤实在没办法继续就这个话题往下聊,便命仆从取了五百钱:“我们仨人都病了,一应所需,请楚娘子包圆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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