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的冲动。
侯军的举动在他看来是野蛮的,是不讲理的,是不可接受的。
他甚至想过当场反驳,甚至拒绝执行罚跑的命令。
再大也不就是个代理排长?
好大的官威!
李正两只拳头都攥紧了。
篮球场上的空气顿时凝固起来,时间仿佛都停止了。
张建幸灾乐祸地偷偷往这头瞄,嘴上不敢说,心里早就喊了不下二十遍“打啊,打啊”。
魏胖子几个和李正关系特好的新兵蛋子则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好像踩在钢丝上,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生怕李正做出什么不理智的冲动行为。
要知道,新兵进部队没几天就跟老兵动手,而且还是一个排长,用脚指头都会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是怎样的光景,估计找借口罚,都能将你罚出屎来。
李正终究不是个冲动型性格。
最后,他忍了。
来当兵是自己的梦想,不能来部队没几天就跟排长冲突,为浪漫的梦想之旅抹上不甚光彩的印记。
跑就跑!
他放下枪,低着头二话不说就朝小牛岭方向跑。
背后还传来侯军貌似自言自语的埋汰:“大学生连爱护装备的道理都不懂,这书真是白念了!”
那一刻,李正很想立即转身跑回去,站在侯军面前大声怒斥这位牛逼轰轰的代理排长:“老子不跑了!”
可他终究还是没那么干。
不为别的,毕竟最初的错是在自己。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了抢时间没有准确而规范地进行拆解导致击锤飞出去砸在坚硬的水泥地板上这事是自己的错。
有错就认。
读法律的人,这点是非意识还是有的。
那天,跑会来的时候,一排已经收操了,篮球场上没人了,新兵都回去洗脸洗手准备排队去饭堂开饭了。
李正满头大汗地跑回篮球场的时候,营房里楼上楼下的兵都在伸长脖子朝他这边张望,不知道情况的都在议论纷纷猜测李正到底犯了什么错。
侯军拿着秒表站在操场的篮球架下,看见李正回来,又瞥了一眼表,轻描淡写地说道:“嗯,时间没超。”
临了又接着说:“记住了,下次再让我发现你这么毛手毛脚地拆枪,就不是三公路那么简单了。”
说罢,扔下喘着粗气的李正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建恰好从洗漱间里出来,毛巾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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