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到此,旧怨勿论。蔡某人邀请各位来,即是救难,也是发财。还望各位暂且抛下旧怨,同心协力。一齐应对红毛。”
蔡牵拱手,朝场上场下的南洋群盗说道。
“蛇无头不行,有个领头才好做事。倒不是说,当了盟主,就能颐气指使,事到临头,还得大伙商量,可总要有一个,让大伙服气的人,来拍定主意。“
话音刚落,有人插嘴。
“蔡老板,蛇无头不行的道理,我懂,可有句话,我不得不问。”
说话的是白底帮帮主,距离场上的人很近。
“弟兄们都没走,自然是想掺和一手。也眼馋红毛子的赏金。几位大头领,谁当盟主,也轮不道我们这些小鱼小虾,可有一个人,坐在这桌子上头,我不太服气啊。”
“愿闻其详。”
蔡牵一躬身。
几位大海盗都稳如泰山,他们的名声,或是祖代积累,或是亲手打拼,都远远超过一般的海盗势力,有底气面对任何人的责问。
唯独秀儿,听到这话心头乱撞,手心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李阎敲了敲郑秀儿的椅背。冲她笑了笑,毫不在意似的。
郑秀儿握紧了冲拳头,点了点头。
“我不服气的,正是蔡老板你!”
白底帮帮主这个发难,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蔡老板富可敌国,手下的伙计,也个个是高深莫测,可问题是,你不是海盗!拿行里的话讲,你不是这料码!”
这话一说,场上又乱了,可也有不少人暗自点头,的确是这么个理儿。
其实蔡牵手底下真那么干净?当然是扯淡,能在这片海上讨出名堂的,个个都是心狠手黑的主,前朝的时候,他蔡氏先人侍奉火鼎公婆的时候,拿土族和客商作活祭,抢了货物,把人扒光了用大鼎烫死,手段之恶劣,比起任何海盗都要残忍。
可蔡牵心存高志,他执掌天舶司以来,手下直接劫掠客商的活基本看不到了,蔡牵又有官身,所以白底帮帮主这话才有这么一问。
“要说,蔡老板你是官府和南洋海盗的中间人,介绍我们帮官府打跑红毛子,那没问题,可说你想当我们的盟主,甭怪你家财多少,我白底帮第一个不服!”
蔡牵听得仔细,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白底帮帮主这话说完,顿时有人聒噪起来。
“对,蔡牵不是我们这码!”
“你没资格争盟主!”
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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