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内容也足以证明自己的官家身份。
那姑娘接过单据,盈盈施了一礼,细腰似迎风摆柳,往内宅走去。
等小姑娘走远了,曹永昌笑嘻嘻地:“我要是你,便把大门砸开,把镇抚的腰牌往身上一挂,大喝一句,叫你们牌头,甲长。保长一齐来见我,那小娘子忒地标志,过来过来,与某家暖暖被窝!”
他学得还绘声绘色,一双眉毛乱舞。
曹永昌早把查李当成了话本故事里下凡的金甲神人,这一路上,李阎虽然不苟言笑,对他却极有耐性,一来二去,曹永昌也就放得开了。
“待会儿进屋少说话,别给我找麻烦。”
李阎给曹永昌打了个预防针,不过这小孩也知道分寸,应当不至于乱来。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这少女返身回来,恭恭敬敬地把单据还给李阎,脆生生地道:“太夫人请三位到外堂一叙。马交给仆人,牵到后堂去就行了。”
飞雷打了个响鼻,李阎开口道:“小娘子勿走,我这匹黑马不吃草料,若是有猪羊内脏,不妨倒在食槽里,金贵是金贵了些,劳烦你们多费心。”
他也大方,塞了一大块银子过去。这丫鬟把大块银两攥在手里,暗暗咋舌,自然满口答应。
甄府的宅子,有十多间大瓦房,四处贴着年画,窗沿摆着晒干的玉米,鸡笼犬窝,一派兴盛。
三人进了宅子,曹永昌兴奋地四处打量,查小刀却感到一股让人不太舒服的针刺感。
他一拧眉头。拿胳膊肘杵李阎:“这地放是不是有问题?”
李阎却一愣:“应当是没问题,咱们出发之前,我专门找过去的军伍弟兄问了路,这里是该有个牛头栏的村子。保长姓林,不该是什么鬼村荒宅的把戏。”
查小刀点点头:“可我老觉得这宅子让我有点发毛。”
李阎听了留了个心眼,他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反倒是觉得这宅子挺合眼,但是查小刀这么说了,十有八九是有问题。
自打背了龙虎旗牌在身上,李阎早就做好了这一路多灾多难的准备。
老虎豹子,野猪黑熊,最多打打牙祭,倒不碍事,可能让查小刀觉得不舒服,那必然是鬼怪无疑。
进了内宅,有人奉了热茶,点了火炉,不多时,有丫鬟搀扶着一位须发皆白,举止端庄的老夫人走了出来。
寒暄了两三句,李阎得知,这户甄家人原本是做官的,甄老爷子最高做到过六科给事中,告老还乡后,半年便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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