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黄色。飞雷马凑了过来嗅了嗅,伸出粗糙的大舌头有滋有味地舔了起来。
莫后光从袖子里掏出两只牛角杯斟满,取自己面前这一杯,浅饮一口。只感觉毛孔顿张,一股火热的回甘从小腹直冲天灵盖,身子顿时暖和起来。
“好,好啊!”
李阎也拿起杯子尝了两口,默默咂摸滋味没有说话。
莫后光端着酒杯:“我听人说,这士林烧的酿制,要采当年的广宁薏米,黑壳儿红高粱,拿松花粉来酿,工序之复杂,丝毫不亚于关内的名酒。”
他满足地叹息一声:“世人都说,南酒当属绍兴,北酒当属沧州。满朝达官贵人都爱喝沧酒,谁能想到不言不语,关外一家名不见经传的酒窖却冒头了……”
莫后光突然抬头:“镇抚以为如何?”
“酒么?”
“自然是了。”
“尚可吧。”
莫后光一听这话不乐意了:“陈跃武送您这士林烧,可非凡品啊,这还是凡品,我倒想听李镇抚的高见,什么才算是好酒?”
李阎露出回忆的神色:“我曾在琉球与人讨过两瓶太清红云喝,那应当算良品。”
莫后光笑得打颤:“镇抚如此英雄的人物,喝了些酒嘴上可就靠不住了,您是北卫的镇抚,怎么会到琉球?何况那太清红云乃汉帝贡酒,便是当今神皇帝也喝不到,琉球什么人能有这样的好酒?”
李阎失笑:“是我记差了,不过要我说,天底下的美酒多得是,也不独士林烧一家新秀,哪一日后来居上,也不是你我这样的门外汉干预得了的。哦,我说的是酒。”
“自然。”
莫后光有点不太高兴的样子,不过很快便摇了摇头:“我不能白喝镇抚大人的酒。”
“哦?”
莫后光醉醺醺地伸出一根手指:“镇抚斗杀猪婆龙王,一身业艺出神入化,那金山老祖纵然是隐世三妖之首,也未见得是镇抚您的对手。只是镇抚听我一句话,龙虎旗牌个中凶险,并非如此简单,而是事设朝局。莫上乾光洞找那金山的麻烦,老老实实交了旗牌下山,也不要封赏,这样事后绝少不了镇抚您的好处,否则,咳咳。”
莫后光咳嗽两声。
“李某一介武夫,最听不得这样没有头尾的警告,莫先生要我信你,只凭红口白牙,太难了。”
莫后光有些醉了,但还是脸色一扳:“那好,我虽是唱弹词的下九流,但行走江湖,自诩也有几分眼力,等镇抚到了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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