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门,罗麦记餐厅。
“乌头仔,你现在害得大家鸡犬不宁,警察一天到晚找上门扫场,社团兄弟们连生意都没的做。现在外面都在疯传,说你乌头仔瞒着社团,勾结韩国人走私器官。你要我帮你,我怎么帮?”
斩骨仔戴银色耳环,厚实的嘴唇周围留了一圈髭须。他身上有很重的古龙水味,头上喷了发胶,一身西装不伦不类,说话时双眼不自觉流露出一股凶悍的味道。
正被警方通缉的刘世青,或者说乌头仔拉高帽檐,一边留意四下,一边低声说道。
“斩骨哥,大家同门兄弟,不是这么绝情断义吧。”
“大家同门兄弟,两餐一宿我一定包,最多我再拿两万给你跑路,你还要我怎么样?”
两人只隔着一张桌子,坐在乌头仔,一身蓝白条病服打扮的瘟乐自顾自玩着桌上的跳棋,不时拍手大笑。
斩骨仔冷眼盯着瘟乐,冲乌头仔一努嘴:“你从哪儿找这么个白痴?”
“唔,斩骨哥你不要乱说话啊,他最讨厌别人说他白痴了。”
“没关系。”
瘟乐双手捡起棋盘上的棋子,一脸笑容:“你朋友嘛,我叫他说三次。”
“别跟我耍花样了。”
斩骨仔用力敲着桌子。
“总而言之,我帮不了你,你以后也不要来找我。”
“是,我知道,斩骨哥现在是生意人嘛。你认识的那个大老板。叫什么?”
乌头仔想了一会儿,一拍大腿:“华茂社团的杨宝金嘛!”
斩骨仔脸色骤然收紧,附近几桌西装革履的混混也呼啦超站了起来,个个神色不善。
斩骨仔往后一靠椅背,从怀里掏出一枚雪茄,一边剪掉茄帽,一边皮笑肉不笑地冲乌头仔说:“胜记现在几千人靠杨小姐吃饭,谁打华茂的主意,就是砸我们的饭碗,你刚才想讲什么,讲明白一点。”
“斩骨哥,我现在走投无路啊,你指条路给我走啊。”
乌头仔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只皮箱来,放到斩骨仔的面前:“我只想找弟兄们帮我个忙,这些是茶水钱。华茂这么大的生意,我们哪敢打她的主意?但是斩骨哥你明白的嘛,那些有钱人最怕惹麻烦啦,你给华茂惹麻烦,华茂还会撑你么?用脑子想想也知道啦。”
斩骨仔抿着嘴打开纸箱,里面都是一摞一摞的港币。
“……”
斩骨仔合上拉链:“先说说,你要我帮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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