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狰没再多问什么,只是说:“总之,五叔你儿子的死,还有薛文海的事,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永基大厦。
陈郎打量着镜子,一身宽大的风衣,衣领竖得很高,脸上的太阳眼镜能遮住大半张脸,戴着白色口罩,任谁一眼也认不出自己。
他点了点头,一拉推杆箱走出办公室,按下电梯的下沉箭头,有些焦虑地等待着。
叮~
电梯门左右打开,里头露出杨狰的脸,他正低头看表,见到门开了才下意识抬头。
陈郎打心底里一颤,当机立断顶着杨狰的目光走进电梯间,若无其事地摁下了一楼的按钮。
“……”
大概十秒钟,直到电梯间关闭,杨狰也没有走出电梯的打算,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陈郎,气氛有些诡异。
电梯飞速下沉,时间却格外漫长。
叮~
电梯门打开,陈郎一拉箱子,脚步看似稳健,实则敏捷地蹿出电梯间,可后背还是被人搭住了。
“陈会长。”
杨狰有些哭笑不得。
“有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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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是约定好,只要杨先生能破解三栋大厦的风水局,我就把太虚僧的罗盘交给你。可是你别忘了,我们当初约定好,是不染血光之灾,结果怎么样呢?”
陈郎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振振有词。
“你花钱请来的那两个保安队长,都是心脏骤停昏迷,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期,我哪里动血光了?”
对面的杨狰小口抿着女助手沏的红茶。
“那这个呢,这个你怎么解释?”
陈郎抽出一张报纸,指着上面色彩鲜明的新闻图片:“明珠大厦缉拿器官走私犯,警员死亡超十人!”
“警察抓贼,天经地义?关我们的风水赌局什么事?明珠大厦死了那么多人才抓到那个叫丁嘉乐的犯人,难道这个人和陈会长有关系?他可是蒲港道藏尸案的重大嫌疑人。”
“当然没关系。”
陈郎尖声惊叫。
“那就是了。”杨狰眯了眯眼:“陈会长不会以为,你找个地方一躲,就可以赖账了吧?太虚僧的罗盘只是传说,开运会可是会长你一生的心血。”
陈郎脸色灰败下来。
杨狰趁热打铁,抽出一张银行本票递给对方:“这笔钱足够你提前退休,算我买你的罗盘,我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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