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脸上露出来的叫他厌增的得意之色。
“吾可不像汝!”冯京在心中说道。
虽然,他和张方平的出身很相似——都是从寒门家庭中走出来的。
他十七岁时便因为丧父而家道中落,还欠下了许多债务,一度拮据到连房租都付不起,还被人当成老赖告到官府,几乎陷入囹圄。
张安平少年时,也是一般,据说连书和纸都买不起。
用的是别人写过的纸,读的也都是借来的书。
但,他和张方平又不同。
张方平的寒苦日子没过几天,就已终结。
因为他是应天府人!
而应天府,是大宋重臣们出知之地。
所以,他很快就被人看上了。
先后两任知应天府宋绶、蔡奇,都很喜欢他,将之当成子侄一样看待。
所以,自那以后,张方平的人生轨迹就完全变了。
冯京则不一样!
他在三元及第之前,在被富弼青眼相中之前,一直是个穷措大。
他饿过肚子,被人追过债,甚至几次差点下狱。
回忆着这些往事,冯京看向张方平的神色变了。
斗志在他胸膛汹汹升腾而起。
“张安道,汝可曾尝过,饥饿难耐,不得与人偷狗果腹的滋味吗?”
“张安道,汝可知,连房租都拿不出,被人告到县衙,几乎下狱问罪的味道吗?”
“汝没有!”
张方平十几岁就因为聪颖,而被宋绶看中、资助。
所以,张方平写不出‘韩信栖迟项羽穷,手提长剑喝秋风。吁嗟天下苍生眼,不识男儿未济中!’的窘迫。
所以,张方平也不可能有在县衙大堂上,众目睽睽之下,信步吟出《偷狗赋》的急智。
就算有,张方平也拉不下那个脸面!
他太端着了!
太清高了!
可他冯京冯当世,却是从污泥里爬出来的。
他曾在破庙中瑟瑟发抖,也曾在饥饿中偷狗吃肉。
一直蹉跎到二十九岁,他才终于中得状元,迎娶宰相女。
因为那些昔日的经历,所以他冯京冯当世,比谁都渴望成功,比所有人都更能拉下脸皮。
所以……他才有锦毛鼠的雅号!
想着这些,冯京的大脑,一片清明!
“官家非常主!”他看向身前的少年:“非常之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