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如此?我原想着要不要饶他一命,如今他自寻死路,自是怪不得我了。”袁绍继续解释说,“他一个国相,竟然敢让封国内诸侯王掌握兵权?哪怕是用来抵抗黄巾兹扰又如何?光此一条,陈王或许能活,但他骆俊,只要上报朝廷,其必死无疑!”
“何必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呢!而且,陈王宠有数千张强弩,今日虽未曾见他,不必为骆俊多冒此风险。”
袁绍说着,忽然有种意气风发之感,他从未像如今这般,觉得雒阳之外,竟是如此广阔!
让他忍不住想吟诗一首。
他竟有些不想回雒阳了。
当袁绍的自辩奏书和对骆俊的弹劾奏书抵达雒阳,对这一切最愤怒的还不是对本次赈灾中一切贪腐行为零容忍的刘辩。
而是皇帝刘宏。
当初陈国国相师迁奏陈国前任国相魏愔与陈王刘宠共祭天神,这种行为和巫蛊没什么两样。
但当时的灵帝刘宏刚刚弄死了勃海王刘悝,也有点不忍心短时间内再弄死一个诸侯王,于是派人用槛车押送魏愔、师迁受审。
陈王宠的祭祀之举无法辩驳,魏愔便借口说是与刘宠共同祭祀黄老君,只为求得长生之福,没有其他的企图。
当时的灵帝最终选择了保住陈王宠,杀了魏愔以及“诬告”的师迁。
如今,灵帝看到昔日他心软饶了的人竟好似真的心怀不轨,大怒。命人以囚车押骆俊入诏狱受审,又派使者诏陈王宠孤身随行入京。
在廷尉府又添一项事务的同时,新任冀州刺史贾琮也没闲着。
他离开雒阳时,太子不仅交待他好好查清王芬私募士卒之事,还给他派了一个帮手。
一个贾琮此前从未听说之人,位比侍中的太子中庶子,贾诩贾文和。
且还与他同姓,可惜是关西人,不然或可论一论祖上。
他原想将贾诩任命为兵曹从事,但却被拒绝了。
“使君在明处查案,诩在暗处查案,使君只需以诩为清谈座上客,挂一虚职即可。”
贾琮于是便以贾诩为文学从事。
又问起人手。
贾诩道:“殿下派了东宫郎官相随,诩若需使君相助,必不会讳言。”
贾琮刚到邺县,便有官吏带着刺史车驾早早在城门口候着了。
进城后,他见车上挂着布帷,便命人揭起,对左右道:“作为刺史应远视广听,察辨美恶,怎能挂着帷子自掩耳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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