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于《说疫气》中言汉献帝建安二十二年大疫:“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
张仲景《伤寒杂病论》中云:“余宗族素多,向逾二百,自建安以来,犹未十年,其亡者三分之二,伤寒十居其七。”
马日磾这封奏书让刘辩想起了汉末三国时期除了战争外,另一个对人口的大杀器。
华佗的医书没有流传下来,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影响深远。
这本书放到后世来看,有其局限性,可若是放到当时当代,毫无疑问是医学领域的极大进步。
刘辩目前犹豫的是,此二人目前未必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和医学知识,如果贸然将他们诏来雒阳,刘辩担心会产生揠苗助长的问题。
不过,即便把他们留在地方行医,以刘辩目前的能力,给他们提供些便利倒也没啥问题。
如今巫医一体,在许多百姓心中,药没有符水管用。
就如大疫,即便是士人也只认为其产生的原因是“阴阳失位,寒暑错时”。
在这种社会氛围下,一个出身不差的知识分子选择潜心研究医术,从事士人眼中的“贱业”,而非按部就班的走仕途,其道德水平必然是值得尊重的。
华佗有“沛相陈珪举孝廉、太尉黄琬辟,皆不就”的记录;张仲景最后也弃官修书。
刘辩能给他们提供不少额外的帮助。
缺乏纸张,写医书只能用竹简?跑腿、采药的人不足?需要弟子?与别的医者交流不便?
这些朝廷统统都能予以支持。
最关键的则是——名!
刘辩可以帮助他们将巫医彻底切割开来,提升医师的就业环境。
华佗曾感叹医师地位低下,张仲景也感慨庸医害人,败坏名声。
但没关系,谁说医师就不能著书立说了。
而且,鸿都门学能研究书法,绘画,难道就不能增添一项医术吗!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刘辩得先确定目前的张仲景和华佗究竟有没有著书立说的能力,这一点,问他们本人最为靠谱。
说干就干,刘辩当即写了一封信,希望太尉马日磾帮他代为询问。
后者在刘辩心中还是比较靠谱的,应当不至于推托。
虽是私信,但毕竟是写给在外持节的太尉,所以刘辩也没避着旁人,也不怕别人看。
而且,刘辩也附上了一点他自己能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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