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做个见证,二来京中物议也涉及吾等,想要借此分辨清楚对错。”
何苗与马日磾一左一右坐在卢植的下首,然后才是作为此地之主的羊续,以及樊陵。
在刘辩之外,这五人已经是汉室地位权势最重者了。
被请来的五个大臣无不肃然。
不等旁人开口,卢植继续说:“陛下不愿以言获罪,是以从未限制雒阳官吏士人,及太学生们议论政事,从而使言路畅通。然这京中物议委实不像话,什么十常侍擅权、屯田苛待百姓、我这个太傅与大将军、太尉蛊惑天子!”
“此等言论竟也能多方流传,何其荒谬!”
卢植斥责完后,看向杨众:“祭酒有何话说?据我所知,这太学之中,做此议论者不在少数,祭酒必然知道其中的道理吧?”
杨众面对卢植的质问,一时哑然,卢植说的是实话,而议论中的这些罪名……杨众作为杨彪的从弟,当然知道屯田是绝对不能有错的,而当着当事人的面骂人家蛊惑天子?找死也不是这么個找法。
他不能不答,只能寻了个能说的点:“而今张让赵忠等中常侍尚在天家侍奉,太学生们对此疑虑也是有的……”
何苗却在此时开口道:“自光熹年来,西园礼钱已停,中常侍除了毕岚以外俱被陛下束在宫中,辅政之事也有三位录尚书事,若有中常侍擅权,吾等岂能不知?”
蔡邕当了太常之后与杨众接触颇多,两人向来谈得来。他虽也觉得如今京中物议有些过了,却还是为杨众辩解道:“自太学增扩以来,太学诸生针砭时弊,仗义执言,激浊扬清以为‘清议’。今虽有错漏之言,然此言亦有反对者,未能成为共识。”
“我以为,待多些时日,真知灼见定能显露出来,如此,正合陛下不愿阻塞言路之心。”
崔烈早就因为买官之事受过清议的苦,不愿在这上面发言,只想着卢植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袁术本想说些什么,却见袁基朝他使了个眼色,犹豫片刻,终归是闭上嘴。
卢植并未纠结什么言路畅通的问题,他换了个话题:“在座诸公中,未有与陛下相处日久胜过我者,便是大将军也不如。”
何苗连连点头。
卢植朝何苗颔首示意,后说道:“此番虽有议论天子之嫌,然不说此话,恐有人不够重视!陛下有一桩好处,诸公都能从这桩好处中受益,若是因为什么可以避免的事让陛下没了这桩好处,必然得不偿失,将来亦会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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