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种劭离开后,高延恭敬地问李儒:“种劭以后会愿意帮助老师吗?”
李儒摇头,见高延不解,他解释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出身特殊,尤要注意这一点。”
“今日之后,我没有将来失势时种劭一定会帮我的把握,但我知道他应不会落井下石,这便足矣了。”
足以让他决定不再针对种氏。
高延依旧不解:“老师最近总说事有不测之类的言语,既然已经预料到了,为何不早些抽身?”
李儒望着高延,后者能被高望从数个养子中专门挑出来培养,准备托付养老和身后事,品行还算不错。
他叹息一声:“待你到为师这般年纪,便知道了。因为为师,不想再忍了。”
云台殿中,关羽正在分享着他曾经历过的事情。
“臣此前在河内郡,便见过一些无赖子故意装成苦主污蔑官吏,其中有些想要借机勒索钱财,亦不乏有官吏借机排除异己。”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刘辩听得认真,这是关羽在基层的经验,群众里面有坏人!
现代尚且要时时警惕有活力的社会团体,放在古代,尤其是地方极具地域性的此时,保护伞的存在几乎是必然的事情。
刘辩问道:“云长又是如何避免此事的呢?”
关羽答道:“臣曾苦思冥想,亦未想到解决之道。而且出首的无赖多是可以用来定罪的弃子,即使有诬告反坐,也难以遏制。民间多有崇尚游侠之风,亦不乏有因言语相激而冲动行事者。”
说到这,关羽有些脸红,他年轻时便是因为在老家河东郡犯了事才逃亡涿郡的。
只是刘辩没看出来。
关羽话中的即视感太满了,让刘辩一下子联想起来,这是什么东汉版古惑仔?
再联想到后世关公的地位,什么魔幻现实主义?
关羽又道:“当时马颖出了一个稳妥之策,但却有些不合时宜,只因要想解决此类问题,需知根知底,此法不仅需要能臣干吏,还需要时间。”
经关羽之口,刘辩再度确认了在整顿吏治上的确没有一帆风顺的捷径可走,他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尽量管控好副作用。
望着关羽,刘辩想到,等到明年,就该放刘备、关羽等人外任二千石,治理一方了。
想到这,刘辩又想到了还在凉州戍守的张飞。
他问道:“云长最近可曾接到过益德的家信?张掖郡卢水杂胡可还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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