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居于村中,行教化之事,乡里无不感念,吾恬为一县之长,竟至今日方才来拜访夫子,甚是惭愧啊!”
“老夫乡野之人,何德何能劳得明廷记挂?”
陆俊一看眼前这位乡村老师如此表态,心中一喜。
他继续称赞道:“夫子何必自谦?夫子门下数十位学子就是夫子德行与才能的证明啊!县乡之中,正是他们施展才能的地方,而教导出他们的夫子,如何不是贤人呢?”
已经年过五旬的赵夫子面对陆俊的礼遇和夸赞,心中很是熨帖。对于陆俊的请求,也不打哑谜,直言道:“有明廷在,老夫才能安心嘱托门下学生去参与试举,而未有忧虑。”
陆俊闻言立刻承诺道:“夫子放心,这试举所用的考题皆在吾心中,绝无第二人知晓!”
……
“夫子请留步。”
“明廷慢走!”
两人依依不舍地道别,仿佛才见一面就变成了忘年之交。
送别之后,赵夫子回到家中,他的妻子兴冲冲地迎他入门,口中说道:“咱们这位明廷出手真是大方,不说其他,就那三匹丝帛,就值两千余钱了,算上其他的,少说得有四五千钱吧。”
在长津县,一亩中田也不过两千钱左右。
赵夫子想的却比他的妻子更多一些:“这些礼物暂且别动……虽然陆明廷言说是出自他的私财,大概不会有假,可仍要以防万一。待过些时日再动用。”
没错,陆俊除了言语上的奉承,实际上的礼物没少给,钱财的出处还是自家的私钱。
当官当到他这份上,也没谁了。
可谁让陆俊家中本就有钱,又和皇帝有私交,非常想要把事情做好呢!
对于陆俊一送就送两三亩地的行为,作为管事的陆家家仆陆六很是肉痛。
起初他接到陆俊的命令,准备拜访用的重礼,他还有些不知为何,甚至觉得自家主君之子是要借着拜访的名头贿赂上官,哪成想,是要送给这些乡村间的教书匠。
陆俊性格素来很好,并没多么在意钱财。
陆六觉得自己作为老仆,受主君信重,还是要多提醒陆俊一二,在离开此处后他询问道:“君子,下一位夫子也要奉上这般重礼吗?”
陆俊用着理所当然地语气道:“这是自然,不是都准备好了吗?”
陆六见陆俊眼神中还是如年少时那般真诚,忍不住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叹息说:“君子在为公事奔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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