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此事,只是为了告诫诸位,行事务必谨慎,兖州之事,近在眼前!”
袁氏的门生故吏宾客们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袁绍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他们再听不出袁绍话中之意不如一头撞死得了——指不定身边就有校事部的耳目……正因如此,他们不知如何是好,慌乱的情绪在人群中传播。
袁绍则大声问道:“既是问心无愧,那又有何惧呢?”
众人看着袁绍,有了主心骨。
“且兖州情形诸位想必也清楚了,坞堡防一防寻常盗贼可堪一用,可若想指望更多,如今看来力有未逮。”
袁绍也看明白了,眼下各家的所谓私兵,欺负欺负寻常百姓和盗贼还行,遇到真正精锐,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既然如此,何必要授人以柄?
因心中怀疑在场的有校事部的耳目,袁绍并未将话说得太清楚,但他相信,聪明人应能根据他说出的情况找出合适的应对办法。
——将精锐私兵以更隐蔽的名头留存下来。或者干脆不要什么私兵了,对自家佃户奴仆好一点,以收其心,黔首们只要能活得下去,可太好骗了……
就如同袁绍在历史上握有四州之地,却不似曹操那般想着靠屯田恢复生产。而今在袁绍心中,只要田亩在手,那便无忧。
一场安定人心的会面之后,袁绍独处一室时却不禁叹息。
他原本准备借着五州地方官吏的不满做些什么,无论是为自己谋求起复还是其他,总归他需要能让他借助的时势。
然而阙宣激化了矛盾,毁掉了他的计划,偏偏他又没法在阙宣的事情上做些什么。
只能在独处时懊恼,感叹时运不济。
现在,袁绍时常自处暗室,很多话袁绍不敢对人言,只能自行思量。
虽一人计短,却也让袁绍免于在他人的各种谋划中巧妙地避开最佳选项。
如汝南这般的绝非一個郡国,只是未必是一个郡国冠盖之族一家独大罢了。
胆子大的留下少量门客宾客,胆子小的直接恢复了黄巾之乱前的模样。但正如袁绍所想,只要少部分人握有大部分土地的现象还存在,那么百姓势必依附,私兵?信手拈来而已。
治标不治本。
雒阳,云台殿。
刘辩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此次整顿吏治能让官吏们警醒,却不至于让他们一直警醒……兖州清理私兵之举亦然,威慑效果会逐年逐月降低。”
虽然其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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