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内又待了七八日。
期间,张燕也带着他去调查白绕所部的情况,但都一无所获。
白绕非常配合,相较于于毒和眭固,他的麾下可干净太多了。
一日,又受到董昭劝说的张燕询问起了张方对于该如何对待于毒和眭固。
张方其实这些天早有想法,他盯着张燕,试探性的说道:“阿父,依照汉律……”
汉律两个字刚出口,张方就注意到他的父亲就已经皱起了眉头紧盯着他。
可他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最后两个字——“死罪!”
张燕见到这一幕,心中一时感慨。
心酸于他的儿子出去几年回来后竟然违逆他了,同时,他也欣慰于他的儿子终于有和他据理力争的胆气了。
只可惜,这却不是他教出来的。
张燕对着张方解释道:“我知道你的许多想法与公仁一致,有些话,我不能同公仁说,但你是我的儿子,黑山军的下一任主帅,有些事你该知道。”
张方刚要开口,却被张燕制止,后者继续说道:“于毒和眭固外出劫掠固然是错,可今年这年景,依靠山里的收成,不出去劫掠,这山谷中这么多部众根本活不下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皇帝的救灾粮是这么好拿的?那些官员们乐意救我麾下这些不受辖制的部众吗?”
“就算来救,只怕也要为父把黑山军的交出去吧。”
张方闻言睁大了眼睛,他想到一种可能性——难道说……于毒眭固二人出去劫掠是阿父准许的?
知子莫若父,虽然分别了好几年,但张方一睁眼张燕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张燕抬起手,狠狠敲了一下张方的脑袋。
“你把为父当成什么人了?常山郡是你我父子的故乡,于毒和眭固不止劫财,还害命,我亦深恨之,又怎么会对准许对乡人动手?”
“可是,阿父的确派人出去劫掠了。”张方听出了张燕的言外之意。
他有些失望,也有些释然。
张方看向张燕,忽然道:“阿父,不如就将部众交出去吧!这样,不仅山谷中的百姓能受到朝廷的救济,阿父也不会再有这么多烦恼。而且,孩儿相信陛下也一定会善待阿父的!”
张燕看着张方,骂道:“我看伱就是读书读傻了,若非乃父是平难中郎将,手下有这般多的部众,你以为你能当得上现在这個羽林郎?一旦我将手中的权柄交出来,到时候,生死皆操于人手,悔之晚矣!”
张方再度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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