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闻言摇了摇头,仍继续皱眉。
张让只以为满宠不肯示弱,只在咬牙坚持,索性不再理会满宠,去看着被审问的叛贼。
又过了好一会儿,张让觉得有些奇怪。
按理说,这些叛贼不比党人,这么些时间,怎么也该有一个两个交待的了,可张让却没等到结果。
他扫视着叛贼们,在鞭打之下,有的放声哀嚎,有的咬紧牙关,但就没一个愿意回答问题的。
“打,继续打,狠狠地打,直到他们开口!”
“不开口,全都打死!”张让怒道。
“张常侍,这样不行的。”
张让看向满宠:“怎么,满君害怕他们被打死了?”
“不,他们死不足惜,下官的建议是在鞭子上多蘸些盐水,再给这些叛贼灌些参汤,身上的伤口也都用些特制的草药,既不会减轻痛苦,也能稍稍止血,这些下官都带来了。”
刑房之中,张让深吸了一口气。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够狠了,毫不留情,没想到,这就是佛教那些人口中常说的在世阎罗吧!
难道他真的老了?
面对手下人投来的目光,张让咬了咬牙,说道:“就按照满司马说的去办!”
见张让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满宠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对张让的称呼也更亲近了些,他对着张让小声说道:“张公,根据下官的经验,这些人之所以嘴硬不言,除了为了保全宗族外,更大的可能是他们的父母妻儿皆在族中,是以他们心有顾忌。”
“大刑当然要有,但攻心之策绝不能少!”
张让这时忽然明白天子为什么要把满宠派给自己了。
这哪是监督自己啊,分明是最好的帮手吗!
……
五日之后。
“巨鹿孙氏孙伉,曾为孝廉,自中平以来,多次同乡等为盗贼渠帅之谋主,以此牟利,证据确凿。张公,此前被孙伯符率部斩杀的张吉曾经便倚重他为谋主。”
“如今孙伉依旧在逃,当尽快出兵,捕获其宗族姻亲,以三族为限,迫其归案。”
张让闻言却有些迟疑,他还记得天子不爱大搞株连——“抓他三族,会不会牵连太广了?而且所费人手众多,不如只抓一族,也足以恫吓。”
满宠强调道:“张公,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正该严刑震慑!且下官原想着只先囚禁其三族,没打算将其三族全都杀了……”
“什么?你还想灭他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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