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样有悖于光武帝设立尚书台收权的初衷,但如今的刘辩的确需要有人替他分担决策的压力。
与其早早累死,不如活得久一点,把握住国家发展的大方向。
而且私心来讲,正如卢植所担心的——经过这段时间的放纵,刘辩也的确不愿意再回到以前那种忙碌的状态,尽管以前他已经想法设法的偷懒。
奈何一直偷懒一直爽。
对于大臣,尤其是公卿级别的大臣来说,尽力分享来自皇帝的决策权近乎是本能。
卢植也不例外。
只是他有足够的自制力让自己舍弃贪欲罢了。
听了刘辩的话,卢植知道若能维持常态的“平尚书事”存在,朝中公卿必然会欢呼雀跃。
但——“陛下绝不可因此懈怠。”
刘辩重重颔首。
而说到不懈怠,刘辩旧事重提,问卢植道:“卢师,明年若无天灾,是否可借机重新度田呢?”
卢植想都没想就直接否决了:“今岁天灾人祸,百姓需要休养,且新税制真正推行至百姓皆知,还需要时间。”
“不过眼下正有一事亟待去做。”
“卢师所言何事?”刘辩问道。
“水利!”卢植指着自己身前来自樊陵的奏书说道。
刘辩接过一看,其上大致言明了樊陵想要借北人南迁的机会,开发利用南方的河流,改原本的荒地与盐碱地为良田的想法,还有樊陵这段时间前往各处定下的大致规划。
刘辩自无不允之理。
他只担心一点:“今岁为之,人力及谷粮可足?”
卢植应道:“是该一问。”
随后他又提起了另一件事:“陛下,如今冀州之乱基本得以平定,黑山贼白绕等伏诛,中常侍让等于冀州多日,毁家众多。如今各处皆无大乱,臣以为,当召回张让……至于徐州,虽尚未彻底平乱,然臣以为亦无需中常侍忠作为威慑了。”
卢植说完,忽见刘辩竟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他不解其意,为自己解释道:“当初利用两位中常侍之恶名威慑不臣,如今已起到效果,将之召回虽有鸟尽弓藏之嫌疑,但至少可以防患于未然。”
却听刘辩在笑了一小会后终于解释道:“卢师不知,朕昨日收到张常侍信件,他已经有意回返了,朕还回信让他再坚守半月。”
卢植:?
他虽然当初默认了让宦官出京,也明白放出去容易叫回来难,可如今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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