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时候表情很凝重地盯了76号大门几眼。
刘松风一直目送他上车后才返回办公室撕开信。
一封漂洋过海而来的信,史密斯寄来的。
“我最亲密的朋友:
原谅我这么久才给你写信,希望你在这艰难时局下,身体安好。
你知道吗,自从这该死的战争爆发以来,生活就乱成了一锅粥,满是苦难,却也偶尔闪烁着一丝希望之光,就好像要在炸弹和配给卡的“干草堆”里找一根针似的。
食物状况简直是一场闹剧。感觉粮食部好像一夜之间决定让我们都变成萝卜鉴赏家。萝卜在每餐里无处不在,不管是做成泥状、煮熟的,还是伪装成某种炖菜。我发誓,要是再看到一个萝卜,我没准儿会把它当成失散多年的亲戚,跟它好好唠唠。更别提香肠了,里面的填充物比肉还多,就像一个个神秘小包裹,咬下去之前,你永远不知道会吃到啥。
空袭又是另一番麻烦事儿。警报总是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响起,比如你刚好不容易睡个好觉,或者正听无线广播听得入神的时候。接着就是一阵冲向防空洞的狂奔,在黑暗中被猫绊倒,撞到家具。一进防空洞,潮湿的气味和恐惧的氛围混杂在一起,大家却都还装作若无其事,聊聊天气或者最新的针织花样。
去年更是糟糕透顶,法国人投降了,敦克尔刻大撤退,我们独自面对着德国人。不过幸好我们换了一个新的头儿,威廉投资的那个财政大臣根本不适合当首相。
还有一件事,我没当记者了,我们新成立了一个部门,好像不应该在信里说。该死,这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我觉得全世界都已经知道了。
名字太长了,我们都叫它”SOE“。它制造出了一些特殊的东西,我拿了一些装在了木箱子里,希望能对你有一些帮助,信里面有提货单。
这纯粹是我们伟大友情的见证,绝对是一分钱都不收的,我保证。不过呢,你要帮我一点小忙。
”SOE“里的人认为,日本人野心很大,我们在上海的同胞并不安全,或许未来某一天会成为人质与囚犯。朋友,希望在你的能力下暂时庇护一下他们。
不管怎样,记得回信告诉我,在这战火纷飞的世界里,愿我们各自的祖国无恙。
你最亲爱的史密斯
1941年2月1日”
当看见这信末尾时间时,刘松风满心愤懑,破口大骂道:“这什么鬼世道!一封走官方渠道的信,整整寄了五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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