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邵勋松开二女的手,转过身来,看向郑世达,问道:“可有人知晓?”
“不会传到外间的。”郑世达保证道。
邵勋眉头微皱。
司马炽也太不经事了吧?我都没对你怎样,你就倒下去了?
这么多年好吃好喝供着,即便闹饥荒赈灾那些年,也只是降低了供应的标准,但绝不至于饿肚子。
自己吓自己!
你死无所谓,但问题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说不清啊。
即便司马炽真的是自己病死了,民间一定会有人写野史——很狂野的那种——说是他邵勋毒害了天子,并且绘声绘色仿佛身临其境一般,连他恐吓天子、天子慷慨激昂的对话都有,泥煤的!
“大王……”郑世达欲言又止。
靳月华拉了拉刘野那的手,悄然远去。
“说。”邵勋道。
郑世达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大王,晋帝病倒了也好。直接写一份禅位诏书梁皇后用玺即可,无干晋帝之事。后宫、禁中、殿中皆老实可靠之人,绝不会有差池。”
邵勋沉吟了一会,问道:“三日后望日大朝会,天子可能升座临朝?”
“那要看大王你想不想了……”郑世达眼神闪烁,道。
“好好说话,别自作聪明。”邵勋被他这副态度气乐了,道:“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太子端何在?”
“尚在东宫。”
“我去见一见他。”邵勋说道。
“大王不妨将太子请来城头,观阅诸军。”郑世达建议道。
“无需如此。”邵勋有些不高兴地看向郑世达,道:“你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是。”郑世达一个激灵,连忙应道。
“你安排一下,我明日入宫探视天子。”邵勋又道。
“遵命。”郑世达老老实实应道。
邵勋点了点头,挥手让郑世达退下。
片刻之后,靳月华又拉着刘野那的手回来了。
听闻邵勋要入宫之后,刘野那还没说什么,靳月华却劝道:“大王身负天下之重,凡事自应小心。这些年来,王不是在外征战,便是居于平阳。宫城执戟武士,与王疏远多年,未必——”
说到这里,她停下了话头。
邵勋沉默片刻,道:“说得也是。从今往后,该完善府兵轮番宿卫之制了。明日便由部曲督刘宾率濮阳府兵入宫,我自领亲军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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