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姓宗,字小仙,名字可不能告诉你。”
少女说罢,背过身去。
很快,药抓好了,薛白接过药包会了账,看了眼天色,向掌柜问道:“几时了?”
“再有三刻钟便到子时了。”
“呀,不会吧?”
“小娘子,老夫骗你做甚?你看,东市署上方的大花灯已经准备点燃了。”
“那怎么办?我得赶到……来不及回去了,我得赶到兴庆宫前。”
掌柜听得有趣,抚须笑着,抬手道:“那小娘子就请吧。”
薛白大步赶出药铺,只见姜亥已稍清醒了些,由老凉扶着站起身来,遂把药包递了过去。
“既是小娘子为你们说情,便不拿你们送官了,自便吧。”
“谢这位郎君,谢小娘子。”
老凉连忙道谢,提了药材、扶着姜亥便走,很快消失在人海之中。
“快走。”宗小仙催促薛白,“我们快去兴庆宫。”
“你如何知道我要去兴庆宫?”
“你是朝廷的人,又问了时辰,当然是。”
“走吧。”
两人当即循着东市坊墙往东走。
路上行人太多,薛白步伐又快,宗小仙不由恼道:“你等等我。”
薛白脚步缓了下来,看了她一眼,拿过她手里的手帕。
“牵着。”
“哦。”
宗小仙老实握住手帕,再看薛白,眼神就有些复杂起来。
~~
兴庆宫前。
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停下,奴仆们连忙上前,恭请右相下车。
李林甫显得十分疲惫,淡淡看了一眼前方的金吾卫,忽然在想,这些年来自己每次出行,都以步骑百余人为左右翼,命金吾卫静街……足够安全吗?
恐还不够。
“阿爷。”
李岫趋步上前,低声道:“二十一郎的命保住了,十七娘还未找到。”
“该死的不死,该来的不来,薛白到否?”
“还没有。”
“十七娘若有好歹,让他陪葬。”李林甫语气平淡,“若他没找到十七娘便敢来,杀了。”
李岫背上一凉,本想说些什么,想到十七娘是为了与薛白看花灯才出门的,俯身应道:“喏。”
李林甫其实已经来得晚了,并无闲暇与儿子多谈,站着摊开双手,任奴婢为他整理仪容、官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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