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杀了回纥商队与裴冕。”李静忠道:“也许,此案就是这般简单?”
一桩案子到最后查出如此结果很潦草,但却是绝大部分朝中官员想要看到的结果,早点结案,让此事过去。
知道真相、猜到圣心的,往往是极少数人,李亨大可不理会其意见,他已给出了最好的结果,只需要争取在多数人心中的威望。
圣人会怒,那又如何?他认罪难道就能得到圣人的欢心?只会被捉到把柄圈禁而已。
不认罪也不会被废,圣人的对手从来就不是他李亨,而是从商周时期开始就赋予一国储君的权力。
圣人早就意识到了,杀三庶人之身也改变不了储君带来的威胁,要剪除的是东宫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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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薛白回到家中。
“郎君,有客来访。一定要等你回来。”
“是吗?”
薛白看向了院中的脚印,脚印上已经覆盖了积雪,想必来人已等了一段时间。
其中有脚印很大,不是寻常人能有的……果然,王忠嗣麾下那名身高七尺二寸的大个子亲兵管崇嗣就站在檐下,仿佛在顶着门框。
入堂一看,王忠嗣正坐在那。
“王将军如何来了?”
王忠嗣宁可与薛白直言不讳地谈,也不想通过元载与杨銛联络,开门见山道:“我听闻薛郎有神仙术,断言安禄山要反?”
“这个李长源,一点秘密都守不住。”
“放心,老夫是能保守秘密之人。”王忠嗣道:“可否助老夫保河东节度使一职?”
“旁人救不得王将军,你唯有自救。”
王忠嗣道:“我们会让殿下向圣人请罪,指证裴冕乃李静忠派人所杀,你可出一口气……”
“与我无关。”
薛白毫不犹豫地打断。
他要的是王忠嗣状告李静忠,为的是李亨对王忠嗣心生芥蒂,反目成仇,又不是为了给李亨一个机会。没有讨价还价的可能。
王忠嗣微微皱眉,道:“我说这些,非因栈恋权柄,实忧虑边镇……”
薛白问道:“王将军若忧虑边镇,何惜一个恶毒宦官?”
“可真相如何?”王忠嗣道:“你所说那些秘事,我查证过,结果得知,裴冕是你派人杀的。”
“好吧,就是我。”薛白无所谓的态度道:“不论李亨说了什么,我大可承认,我是薛锈之子,收拢了陇右老卒杀人,王将军既知道了,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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