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唢呐大作。
杜有邻被薛徽推了一把,向长街那边看去,只见一队力夫正扛着大红箱子晃晃悠悠地往这边走来。
“这是?”
“都说了,嫁妆!”
薛徽也不理会陈希烈,揽着杜有邻便往里走。
“杜公勿要介意,我是性情中人,可知我最欣赏杜家哪一点?危难关头不抛弃朋友,有我们军伍之人的义气!”
“是,是。”
“都看我伯父做甚?!”
薛徽身后,右威卫中郎将薛畅迈着嚣张的步伐,狠狠地瞪向院中的宾客,喝道“大喜的日子,还不把喜乐唱起来?!”
一时之间,喜乐大作。
宾客们再无一人敢讨论那造孽一般的大案,堆起笑容。
“杜家这是真与平阳郡公薛家联姻了?”
“毕竟新娘子是薛大将军货真价实的后代。”
那边,杜有邻将薛徽引进书房,驱退旁人,低声说起了今日那案子。
“薛将军想必也是听闻了吧?”
“废话。”薛徽道:“薛灵若不死,我还不来呢!”
杜有邻好生尴尬。
“以前啊,我总觉得好歹是从兄弟,若早知他死了我心里还舒坦,我早动手了。”薛徽道:“总之死便死了,反而干脆,往后我当你亲家便是。”
“这还真是……让人不知所言啊。”
薛徽道:“方才薛白已经来找过我了,这竖子说的有些道理,人死已矣,活着人却得过下去。薛灵可以死,但薛家不能沾那造孽的名声,明白吗?”
“自是明白的。”
“那便是了,嫁妆的箱子你不必拆了,空的,一时半会我上哪找礼物去?回头补上便是。
薛徽是将门出身,地位超然,说话没有顾忌,直来直去的,又道:“好了,莫在此傻待着了,带我喝喜酒去,我肯来,便是认为杜家值得联姻。”
“好,好,薛将军请!”
皇城,左金吾卫衙门。
薛白坐在庑房中看了看皎奴的伤势,见她真是皮外伤,便坐在那沉思。
两人以前经常单独相处,皎奴从来不怕他,问道:“你在想什么?”
“在想这案子我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那你该怎么做?”
恰此时,有一名金吾卫中郎将推门进来,道:“查到了。”
达奚盈盈一直有派一个伙计看管薛灵,但昨夜那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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