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相劝,也是有原由的,未了小声补上一句,道:“书报商收了何人的好处,右相分明知晓,何必兴师动众?”
李林甫问道:“李谬想让儿子嗣许王,圣人都已答应了,他为何画蛇添足?
“想必是被李珍等人的吹嘘之言吓到了。”
陈希烈道:“办丧以来,我看那徐氏十分端庄。李缪估计也知若不能坐实徐氏偷人,早晚守不住嗣许王之位,万一等那两个孩子长大了,圣人又觉得像了。
“蠢,李谬诬李珍偷情,圣人反而要把那两个孩子再召进宫中看。”李林甫道:“弄巧成拙了。”
陈希烈笑道:“右相何必理会他?此事与我们无关,由他去便是。”
李林甫皱眉,道:“本相不许有人操控舆情。”
“谣言与民报本身并无区别,无非是口口相传或纸笔相传罢了。官报一出,也就盖棺定论了。”
说着,陈希烈递上那份《天宝时闻》,道:“重要的是,这些谣言当能让薛白感受到危险。右相若能外放他任江宁丞或是太原畿县尉,则可将他调出刊报院。
“不急。”李林甫淡淡道。
“是。”陈希烈笑了笑,应道:“且让这竖子着急。
两位宰相遂不再议论此事,转而说起新任秘书监的人选,这才是李林甫真正关心之事。
许久,苍璧匆匆赶来,禀道:“阿郎,圣人亲自下旨了。
“快去迎。”
李林甫与宫中来人低语了许久,方才阅览圣旨。
陈希烈偷眼瞥去,唯见那一张神色刚戾的脸越来越凝重。
“右相?”
“秘书省被一分为三了。”李林甫叹息一声,道:“圣人下旨,另设弘文馆,专供学子借阅书籍;刊报院亦从秘书省剥离而出,暂时还是由薛白刊报。”
“什么?”陈希烈如丧考妣,心痛异常,问道:“可.…..”
“李谬蠢材,想利用民报挟持舆论,被反噬了啊。”李林甫道,“圣人已让李瓘之子李解承嗣许王了。”
“为何如此突然?”
“李缪竟还派人到许王府制造伪证,被北衙查实了。”
“他太糊涂了啊!”
.为何如此?
李林甫道:“都以为圣人说这两个孩子长得不像,是见过他们了。实则竟是李谬欺君,利用圣人说“父子年纪相差太大’造势,使众人不敢出头。结果,这报纸一出,惹了众怒,李璎又是惯犯,没人再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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