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立即赶回家中,向王韫秀质问一句“为何要这么做?!”
但他没有,他克制住了。
离开杨齐宣宅的第一时间,他再次去找了杨光翙,称有极重要的事要到骊山面见右相,需要出城的一应牌符。
杨光翙已准备入睡了,闻言不由讶道:“有何事不能等到明日?”
“到明日便来不及了,晨鼓一响,孙孝哲便要派人到骊山,对右相不利。”元载故作焦急,催促道:“事关右相安危,得空再与杨公细禀。若我赶得及,功劳少不了杨公一份。若事有不顺,杨公也可托作不知。”
杨光翙的无能此时便体现了出来,连具体事由尚不清楚,听得有功劳分润,当即命人带元载出城。
月光照着长安城郊的官道,静谧无人。
元载连着几日,奔波于长安与骊山之间,无比疲惫,心中却还满怀热忱,因预感到自己很快要青云直上了。
这一路不敢赶太快,一直到天亮了他才纵马狂奔,渐渐地,骊山出现在了前方……
元载没有去昭应县城找王忠嗣,怕牵扯进欺君大罪;也没有去找杨国忠,若王忠嗣没事,他与杨国忠的立场便有了分歧。
他思考过了,第一时间去找了薛白。
虢国夫人在骊山的别业中鸟语花香,薛白出来见客时神清气爽,完全不同于元载的疲惫。
“公辅兄这便回来了,王节帅的丧礼……”
“我有话与你说。”元载四下一看,见周围并无旁人,上前道:“我丈人没死。”
“不愧是你,已都知道了。”薛白语气很平淡。
元载以双手搓了搓脸,用满是血丝的眼睛盯着薛白,问道:“你是何时知晓的?”
“看到无头尸体就基本确定了。”薛白道,“你与杨光翙交谈时,我问了王韫秀。”
“我虽未仔细看那尸体,但也未看出破绽来。”
薛白道:“我有更多消息,我知道王忠嗣病后受到了多少暗算。我还提早知道了,金吾卫中在传有南诏死士到了长安,并将此事提醒王节帅,让他小心被刺杀。”
元载点点头,确定了并非是薛白的才智超过自己很多。
“所以,丈人是明知安禄山派人要害他,故意李代桃僵,诈这些宵小出手,以此寻找证据。”
“是啊。”
“吉温已经露破绽了。”元载道:“那些凶徒带回去的头颅,必是给了孙孝哲与吉温,所以他们最快知晓阿爷还未死,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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