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动作却没能阻止薛白的大逆不道。
“安禄山之心,天下皆知,圣人却一直要包庇他,这是对生黎百姓的背叛,是对祖宗社稷的辜负。”
“你好大的胆子!”
“将军是李氏宗室!那我敢问将军,你继承太宗血脉,受生民供奉,可有职责为国家出力,为宗庙担当?!”
“够了!还轮不到你教我!”李岘怒叱一句。
他只觉这薛白胆子真的太大了,难怪能怂恿王忠嗣做出违抗圣意的逆行来。如此一来,这次的差事不好办。
李岘没有忘记自己是孤身入营来的。
“延鉴。”
忽有人在帐外唤了李岘的表字,李岘听那声音像王忠嗣的,又有些不太一样,转头看去,正见王忠嗣被人担着进来。
“阿训,你……如何成了这幅模样?”
“老了,病了。”王忠嗣抬起手,握住了李岘的手,喃喃道:“见了你,又想起当年随你阿爷学习兵法的时光。”
“你这是何苦?”
“以前我听人问你阿爷,何苦南征北战,不如韬光养晦。他说,所有人都想着自己,不缺他一个,大唐社稷传到这代人手上,总有人得担……”
“我记得,记得。”李岘道,“不说了,我带你回京,向圣人求情,可好?”
王忠嗣转过头看向薛白,见薛白有一个摇头的动作。
“薛郎,让我与延鉴单独谈谈。”
薛白再次提醒道:“节帅该知,倘若你不在,河东还是守不住。”
说罢,他还是离开了帐篷,留给王忠嗣与李岘单独说话的空间。
帐篷中,王忠嗣低声道:“我这情形,你也看到了,保不住我无妨,但你得保住薛白。”
李岘方才一直在看着薛白离开的背影,此时才回过头来,道:“他比我想像中更年轻,也更锐利。”
“我打算把一切都交给他。”王忠嗣喃喃道:“他也担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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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出了帐篷,很快便找到王难得、李晟。
相比于从小受李隆基抚养长大的王忠嗣,这两个将领在有些方面更大胆。
“李岘想带走王节帅。”薛白道,“我们要保住河东,只能凭借王节帅的威望。”
说罢,他转身看向石岭关的城门。城门还开着,一众官员还在那里焦急地待待着李岘。
薛白敢于扣留李岘,再强行进入石岭关,控制太原府。他宁可背上悖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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