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滴答!”
......
接二连三的汗珠欢快地滴落,好似要奏响一曲惊世的乐章。
“平西侯,何为众人皆说慈不掌兵?”
就在巩永固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的时候,朱元璋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了。
巩永固闻言,好似饮下琼浆玉露一般,身心一阵轻松。
因为若是朱元璋此刻直接扶起他,告诉他对此并不在意,那就说明对方对他已不再信任。
但现在朱元璋的语气似有不满,却恰好说明并未将他当做外人,才会流露出真性情。
而且问的问题,也给了他分辩的机会,足见朱元璋只是对他做的事情不满,而非对他的忠诚有所怀疑。
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若他不能给出一个让朱元璋信服的理由,恐怕事情也不会善了。
于是巩永固定了定心神,一脸恭敬地道:“兵者,国之大事也,善用之可兴邦,滥用之则国灭,故圣君慎之又慎,不敢轻用其锋。”
“而将帅乃军中之魂,擎天之柱,若不能令行禁止,赏罚分明,则兵士怀恨,军纪涣散。”
“故善统兵者,战前必惩不肖,以儆效尤,战后必奖贤良,激励来者,若将帅心怀妇人之仁,不能惩暴扬善......”
朱元璋待巩永固说完,才点头道:“不错,不过你这只是将官之慈悲,非将帅之慈悲。”
巩永固咋闻慈悲之语,心中不由一愣。
随即想到将帅若不能震慑军中宵小,必会削弱军队的战斗力,一旦战事不利,轻者损兵折将,重者国破家亡,致使天下生灵涂炭。
如此看来,确实是一种慈悲,只是朱元璋说的将帅的慈悲又是什么呢?
朱元璋见巩永固眉头紧皱,缓缓开口道:“平西侯,孙子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可见攻城交兵,都是不得已之法,也是将官之流的主责,而身为主帅,最上者是以谋略致胜,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也是对兵士,对百姓最大的仁慈。”
“而今李贼以安国公之事乱我军心,你却只念自身之亲情,而枉顾数十万兵士的生死,更忘了你身后数百万的百姓,你觉得你算得上仁慈吗?”
“咱告诉你,今日莫说是安国公,就算是咱,只要有利于大局,你也必须义无反顾,只有这样,你才对得起大明,对得起千千万万供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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