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裴澈回望巍峨高墙暗暗发誓,只要他没有死在塞外寒天以及那西戎弯刀之下,他便一定要回来,堂堂正正地还父祖一个公道!
桓绍虽是嫡出的皇子,但因先帝不喜皇后,连带着也不将桓绍放在心上,听了两句宠妃的枕边风便将十五岁的桓绍送去了边疆。
美其名曰“历练”,实则是想借刀杀人,为宠爱的儿子扫去一个继位的障碍罢了。
两个身怀愤懑的少年就那样在飞沙走石、狼烟四起的死境中不期而遇,从最初的惺惺相惜到后来的并肩作战,他们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困局,所幸的是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
最后他为他夺回了本该属于他的至尊之位,而他则还给他应有的清白公道。
“子湛可有意中人?”桓绍的声音将裴澈从回忆之中拉了回来。
裴澈摇了摇头,弯着嘴角颇为无奈地笑道:“臣早年无心情事,如今诸事繁杂更无暇顾及,不如陛下将这枢密使的差事交予旁人,如此,臣才能分出一二心思来考虑成家一事。”
“那可不成,枢密使掌全国军政,朕只信子湛一人。既然子湛心中无所念,不如由朕来赐婚如何?”
“陛下可是觉得臣这张皮相尚有几分颜色,要将臣推出去亲睦新旧臣僚?”裴澈弯着唇角玩笑道。
桓绍闻言不禁白了他一眼,答道:“朕若是这般想,刚登基时便要将你送出去了,何必等到今日!
“也就你敢这般,若是旁人,朕早就命人拖出去打上三十大板了。好了,言归正传,朕问你,你近来行事可有受阻?”
裴澈闻言眸光一闪,而后老老实实地答道:
“当年那场通敌的案子牵连甚广,那些旧臣或多或少都干过捧高踩低、落井下石之事,他们担心臣会携私怨报复他们,所以颇有抱团相抗之意,确实生出些许不便之处。”
桓绍一脸了然地看着裴澈缓声问:“那子湛可有携怨报复之心?”
裴澈笑了笑,开口答道:“实不相瞒,十三岁的裴澈确有此心,总想着有朝一日要让那些人也尝一尝抄家流放的滋味。
“但历经这些年的生死磨难之后,臣可以学着看开一些,不去计较那些小仇小怨。”
桓绍颇为感慨地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朕有一个法子可解子湛的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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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勤政殿通往浣衣局的宫道上,裴澈一边走,一边回想着方才桓绍对他说的话。
“你祖父曾经为你与济阳楼氏定过一门娃娃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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