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日不回家中,是之前两国使臣来访,后又是公主和亲,如今太子又要娶太子妃,云京城处处都需谨慎,我已年过四十,身体实在吃不消,只想一个人在那处院子好生歇歇,小闻大人若是不信,只管去禁卫军问,再去问问那处院子的左邻右舍。”
“她柔弱又爱哭,怕是这次禁足害她伤心难过,我又不回来,实在伤心才会这么做。”林晓刃垂泪,“说到底,都是怪我。”
“小闻大人尽快结案吧,我好生安葬她。”
林晓刃的一番话暂且听不出什么破绽,不过闻季冬也没说立即结案的事,而是问起死者的家世。
“她父母早亡,娘家没人了。”
多少有点避重就轻的意思。
闻季冬道:“听闻死者父亲原来是相府的家仆?”
林晓刃瞳孔微缩,继续红着眼眶点头,“岳父早逝,小闻大人怕没理由前去相府问话吧。”
那可是相府。
不是一个大理寺少卿随随便便就能去的。
闻季冬若无其事道:“丞相是通情达理之人,应当会体恤下官难处。”
他就是不结案。
也明摆着要去相府问问。
算是把事情抬到明面上来了。
不过赵相不惧怕别人给他戴高帽的,反而拿出丞相的威严来,若是没有手谕,谁也不能进相府。
事情一下子就大了,闻季冬毕竟年轻,当官的年限也少,许多弯弯绕绕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得去问混迹官场多年的父亲。
不过他知道一点。
“若是拿太子手谕过去,夺位之战可就摆到明面上了,我们闻家也就把相府得罪个彻底,太子若败,闻家几辈人的心血也会消失在这场夺位战里。若是不查,太子那里又该如何交代,行云公公说了,此事瞧着虽小,在太子殿下心中极重,似乎和先皇后有关。”
“佩理。”闻大人很少叫儿子的小字,多数时候只有闻夫人会叫。
闻季冬抬眸。
“我们既已择主,就得忠心随主意,风险,是主子考虑的事。至于我们闻家,我们既要戴高帽,就要承其重,既要站高位,就要知道再精马术之人也有摔马时,但驰骋沙场久经不摔之人,从不畏首畏尾。”
“儿子受教。”
闻季冬停顿一下,继续道,“太子心性坚韧,善筹谋,明有权势民心,暗有谋士,前有南街两府,后有皇上,他不会败。只是相府位高权重,说到底也是先皇后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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