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痴痴傻傻,也是我和你爹的心肝宝贝,许家,当年只是斩首都未曾消我心头之恨。”
“容轻澈,你选择什么样的姑娘,我们不干涉,那么请你也不要干涉我和你爹不允许任何许姓之人进容府的门。”
“娘。”容轻澈微微张唇,喉咙干涩得厉害。
平南郡主重重呼出一口浊气:“我和你爹确实固执,体谅。”
容轻澈心中五味杂陈,母亲不是蛮不讲理之人,也不会轻易一杆子把人连坐,唯独在姑母和许家人这件事上从不肯让步。
“你藏了人这么久才把人带回来,是存了一点试探我和你爹的心思。”平南郡主瞧见容轻澈微缩的眼眸,心中了然,她身为老娘怎么可能不知道儿子心里想的什么,她和儿子们的关系又不生疏。
“现在知道了?”语气轻描淡写。
容轻澈点头。
“嗯。”平南郡主扫他一眼,又看向紧闭的房门,示意差不多就把人送回去。
容轻澈望着母亲年迈的背影,走路已经不似从前那样矫健,慢慢吞吞的,偶尔和身旁之人交谈两句,脸上是温和慈祥的笑。
今日若是换做年轻的母亲,不会只是几句话这么简单。
容轻澈还没转身,就有两名婢女端着早膳和干净的衣裳首饰过来。
早膳是两人份,衣裳首饰都是女子的。
婢女说:“老夫人吩咐的。”
说着送进去,一直低垂着脑袋,规矩的没有乱看。
许玉冉躲在屏风后也不会被看见。
随着婢女小厮们退下,以及容轻澈的一句“可以出来了”,她才慢慢吞吞移动脚步。
方才平南郡主的话她听见了。
再观桌上的膳食和衣裳,陷入沉寂的容轻澈,她张了张唇不知道说什么。
昨夜的衣裳满是酒味,她拿着干净的衣裳进去换上,衣裳大小正正合适,首饰也偏向清丽雅致。
她的事平南郡主和老将军一直都知道,二老已经足够宽宏大量,换作其他人,想必也会对她赶尽杀绝。
哪还会允许自己的儿子相救掩护,哪会准备膳食和衣裳。
许玉冉的心中愈发愧疚,哪怕离亲王妃和太子妃如今活得好好的,当年的伤害就是伤害,轻易怎能原谅呢。
容家人不原谅,她的心里反而好受些。
用膳时,许玉冉想了想说:“公子以后不要再擅自做主了。”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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